忽然,不远处的村部响起一阵喧嚣嘈杂声,钱三运心想准是哑巴被警察抓起来了,于是匆匆向徐芳菲告别,撒开腿就往村部跑。
在村部门口,钱三运看见两辆警车鸣着警笛,颠簸着从村部门前的那条乡间公路上开走了,只留下浓浓的黑烟。村部门口人声鼎沸,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叽叽喳喳的议论不休。
“这哑巴太残忍了,婷婷才十二岁呀,他也下得了狠手!”
“哑巴一直就不老实,去年那次在山地里非礼李腊梅,要不是恰好被人撞见,李腊梅可就遭殃了。”
“哑巴这回该吃枪子儿了,罪有应得!”
并不宽敞的村部大院被挤得水泄不通,就像里面正在演出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躺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哑巴是我的儿子,我知根知底,他再怎么坏也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的,哑巴冤枉啊!”
这女人正是何香芹。她的脸上混杂着泪水和泥土,看起来有些可怜,但是依然掩饰不了她一张秀气的脸。
派出所所长张兵还没有离开,估计是断后的,前两辆开走的警车应该是县刑警大队甘日新一行。张兵的两只手背在后面,一脸的严肃,大声斥责道:“你养的好儿子!还好意思替他伸冤!徐婷婷才十二岁,就被他残忍地杀害了,天理难容!”
何香芹以哀求的口吻说:“张所长,哑巴真的不是坏人,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王石在看到钱三运,说:“钱书记,你从哪里冒出来了啊?我四处找你呢,你手机又关机了!”
“我刚才有点私事呢,手机正好没电了。”
“哑巴已经被我们抓到了,这个哑巴太狡猾了,看到我们来了,比兔子跑得还快,仗着地形熟悉,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最后我们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才在他家屋后的一片树林里将他抓获了。”
“哑巴呢?”
“被刑警大队的同志带走了,婷婷也被带到县公安局做尸检了。”
何香芹忽然瞅见了钱三运,就像见到了大救星,一下子就跪在他的面前,哭泣道:“钱书记,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家哑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我对他是知根知底,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杀人?”
钱三运连忙将何香芹搀扶了起来,安慰道:“婶子,快起来,哑巴被警察带走,只能表明他是犯罪嫌疑人,并不是说他就是杀害婷婷的真凶。哑巴是不是凶手,要由证据说了算,按照法律程序处理,如果哑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