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爸爸去世了?怎么不早和我说呢?”
“人都死了,告诉你有用吗?再说了,你很忙,我可不想因为家事打扰你。”柳月儿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忽然话锋一转,“三运,我求你一件事,我的哥哥想到你的奇石馆上班,你看行吗?”
“行。让他去磬石山采集基地上班,可以吗?”奇石馆正在发展壮大阶段,还是需要人手的,只是,钱三运听柳月儿说过,她的哥哥是一个脾气暴躁、好赌成性的二流子。按理说,奇石馆是不会聘用这样的员工的,但谁让他是柳月儿的哥哥呢?再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的哥哥只要改邪归正,钱三运还是愿意为他提供机会的。
“三运,可是我的哥哥说不想在乡村工作,想去大城市发展。”柳月儿似乎有些为难。
“那好吧。不过呢,奇石馆已经迈入了正规化发展的轨道,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你哥哥能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吗?”
“三运,你给个机会给我哥哥吧。这样吧,我也去奇石馆上班,顺便监督我的哥哥,你看可好?”
“好吧。”钱三运本来是想和柳月儿说演艺公司招人的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电话中难以说清楚,便欲言又止。
“三运,你真好!明天我就去江州,到时候你来车站接我啊。想死你了!”
柳月儿虽然脾气倔强,并沾染了一些坏习气,但品性并不坏,心地善良,对钱三运一片痴情。在貌美如花的柳月儿面前,他真的很难保持坐怀不乱的定力。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宋朝欧阳修的一首词望江南:“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嫌枝嫩不胜吟。留著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江州汽车站。柳月儿见到钱三运的那一刻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三运,我爸爸死了”
柳月儿明显消瘦了,眼睛哭成了红桃子,她昨天晚上打电话时的淡定只是表象,骨子里她是无比悲伤的。她从不轻易展示她柔软和软弱的一面,就像一个蜗牛,将自己蜷缩在坚硬的壳里,坚强的外表包裹着一个柔弱的躯体。
“月儿,不哭,乖。”钱三运紧紧地将柳月儿搂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摩挲她如瀑似的秀发。
“三运,爸爸对我并不好,以前我一直恨他,恨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如果他是个称职的爸爸,我就不会沦落为胡业山的玩物的。但爸爸死了,我心里还是特别难过,这几天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