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媛媛的卧室简约大方,最引人注目的是,墙头上挂着几幅显眼的、装帧精美的油画。从油画的落款看,这些画都是胡媛媛的杰作。钱三运对油画略知一二,这些油画无论在着色、线条、肌理、笔触、明暗、光感、空间布局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
“媛媛,多才多艺啊。”钱三运啧啧赞叹道。
胡媛媛一边弯腰整理床上的被褥,一边答道:“三运哥夸奖了!我对油画情有独钟,去年的一幅油画还获过全省的奖项,并且在艺术馆展览了呢。”
在临窗的书桌上,钱三运意外发现了一幅油画素描。一男一女在湖畔相依相偎,那女孩像是胡媛媛,那男孩的轮廓则是钱三运无疑。这幅素描还写了这样一行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钱三运的心被深深触动了,正当他细细品味这素描时,油画冷不防被胡媛媛夺走了。只见胡媛媛面色绯红,就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她期期艾艾地说:“这是前几天瞎画的,不要看。”
“好妹妹,给我看看呗。你的绘画技巧太高超了!”钱三运乞求道。
“不行。”胡媛媛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我一定要看呢。”钱三运坏笑道。他突然拉住胡媛媛的一只手,准备从她的手中将画夺过来。孰不知,胡媛媛经历过惨无人道的囚禁与折磨后,身体还比较虚弱,虽然钱三运力度并不大,但她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栽倒在地。钱三运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胡媛媛娇弱的身子就稳稳地倚靠在他的怀抱里。少女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三运哥,你好坏。”胡媛媛娇羞无限,喃喃自语。
“媛媛。”钱三运轻轻唤了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并不是第一次。钱三运清楚地记得,胡媛媛被营救的那天晚上,由于不能站立,是他帮她洗头发、洗澡擦身子的。
忽然,房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钱三运扭头一看,叶莺莺走了过来。他试图将怀抱里的胡媛媛推向一边,可是来不及了,这一幕已经被叶莺莺捕获住了。
叶莺莺停下了脚步,她神情自若,就像什么也没看见,柔声问:“三运,我刚才忘记问你了,你是爱吃糖醋排骨还是红烧排骨?”
钱三运心中慌乱,结结巴巴地说:“只,只要是你烧的菜我都爱吃。”
叶莺莺袅袅娜娜地走了。正沉浸在幸福爱河里的胡媛媛如梦初醒,轻声问:“三运哥,刚才是不是我妈妈来了?”
叶莺莺果然上得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