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四楼会议室并不大,适合召开小规模的会议。如果是规模较大的会议,通常在县会议中心召开。
下午三点,代县长胡若曦准时走进会议室。她在对门居中的主席坐下后,扫视了一眼会场,发现还有两个空座位,便扭过头问身边的钱三运:“看看是谁迟到了?”
型会议桌上都摆放着席卡,谁迟到一目了然。胡若曦自然知道是谁迟到了,只不过是想借钱三运之口说出来罢了。
“县教育局局长侯登县,县卫生局局长胡业山。”钱三运恭恭敬敬地说。
“你了解下是什么情况,是通知没说清楚,还是其他的原因?”胡若曦一脸的严肃。
胡若曦话音刚落,县卫生局局长胡业山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了,他个子矮,长得胖,跑动的样子像个大圆球在滚动,样子有些滑稽。
“路上堵车,不好意思,迟了一分钟。”胡业山一边解释,一边在寻找自己的座位。
胡业山忽然见到了正对他微笑的钱三运,感到惊讶,不解地望着他。
钱三运挂职县政府办副主任,胡业山并不知情。县政府办人员调整的文件虽然已经拟订,但由于前几天胡若曦在云川开会,所以并没有及时签发。
钱三运拨打县卫生局局长侯登县的手机,虽然打通了,但被对方挂断了。不知道侯登县是不是已到会议室门口还是拒接陌生电话。
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研究部署全县中小学及幼儿园食品安全工作,县教育局作为全县教育主管部门,角色定位很重要。胡若曦虽然心中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又等了几分钟。
侯登县还是没有到。钱三运再一次拨打他的手机,对方终于接听了。
“你好,侯局长,我是县政府办钱三运,下午三点”
钱三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侯登县粗暴地打断了:“催什么催!再过几分钟就到!开个鸟会,电话打个不停,你手机费不要钱?”
钱三运的手机处于免提状态,为的是让胡若曦和其他参会人员听听侯登县到底是怎么解释迟到的原因的,却没想到侯局长当场在电话中发飙,一点不给他情面。
钱三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就像川剧里的变脸表演。这个侯登县太不像话了,竟然如此奚落自己,说轻点,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说严重点,是压根儿没将胡县长放在眼里。叔可忍婶不可忍!将来有机会一定好好地治治他!
胡若曦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她用指关节重重地敲了几下桌子,然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