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业山信口胡说,钱三运既不愠怒,也不阻止,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试探,胡业山说出了他想说又不方便说的话。
梁诗韵满面酡红,也不反驳,只是低垂着头,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拨弄手指头。
周琼挥舞着拳头,在胡业山胸口轻轻擂了一拳,嗔怪道:“老胡,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梁老师和钱主任只是朋友呢。”
胡业山继续借着酒劲说着胡话:“朋友?男女之间有纯粹的朋友关系吗?想当初我们也是朋友,现在不也一样上了床吗?”
梁诗韵坐立不安,钱三运看在眼里,便制止胡业山:“胡局长,酒足饭饱,我们是不是要撤了?我还要送梁老师回家呢!”
胡业山不解地问:“回家?不去开房?”
钱三运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梁老师之间的关系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是你想歪了!”
胡业山酒醉心明,见钱三运有些不悦,也就不敢再乱说一通了。
胡业山和周琼留下来买单,为了避人耳目,钱三运和梁诗韵一前一后走出了老鹅馆。
在一僻静处,钱三运将梁诗韵拉到一边,将试卷和参考答案交给了她,并叮嘱她一定要注意保密,此外,考试时不需要考满分,否则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交代完毕后,钱三运在街上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梁诗韵坐在后排,钱三运也跟着坐在后排。
司机问:“去哪里?”
钱三运答道:“去县电器厂。”
梁诗韵有些惊讶,她本以为钱三运在酒桌上和胡业山说的要送她回家是胡诌的,却不料他真的要送她回家。她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如果钱三运无耻地用试卷和答案相诱惑,她就舍身陪他。
梁诗韵并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公几年前因车祸瘫痪在床后,她一直对他不离不弃。家里非常困窘,老公治病要钱,儿子扶养要钱,电器厂效益不好,公公收入微薄,而她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办幼儿园教师,收入也是少得可怜。
女人天生都是爱美的,她也不例外,可是,这几年,她几乎没有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有时候,她也很迷惘,看不到希望。
公办教师招考让她眼前一亮,如果能成功考取公办教师,不仅工作稳定,工资收入也要高上一大截。可是,她知道,仅凭自己之力,想成功胜出真的很难。
如果钱三运以保证她考取公办教师为诱饵,让她陪他一夜,她也会答应的。生活所迫,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