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趟内行厂,看看账册还有多少银子。”弘治帝疲惫地道。
陈宽轻笑:“等皇爷歇息后老奴在去。”
弘治帝窝心地笑道:“陈伴伴放心,照儿在河套,朕无论如何也要替照儿照看好大后方。”
弘治帝休息后,陈宽拿着手谕前往内行厂。张永等人接待了他。
陈宽翻看内行厂的账本,一串阿拉伯数字把他难住。账房一板一眼的解释。
“内行厂只有庞大的物资,没有足够的现银?”陈宽的脸色很难看。
张永解释:“河套需要大量的物资。下个月能收到代销店的货款。不会耽误太皇太后的大寿。”
内行厂备有储备金和足够两个月需求的物资,就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宝船上除了金银,还有和女真人交易的人参、皮货、靰鞡草等,耽搁半年都不要紧。
陈宽猛拍桌子:“张公公是不是忘了内宫的开销?太皇太后需要给大能仁寺的佛像塑金身;皇后临盆在即,皇爷打算在京师的寺庙、天师道观添加香火,保佑公主平安降世。还有各位藩王的在京的花销……”
张永脸色发沉。他从陈宽滔滔不绝举例内宫开销中,瞧出内宫某些人对内行厂的恶意。
“咱家怎么不知道太皇太后要给大能仁寺的佛像塑金身?”负责清宁宫落成仪式的刘孝大呼小叫。
陈宽冷笑:“刘公公替御用监担下清宁宫的落成仪式,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小事。”
刘孝恍然大悟。陈宽酸里酸气的语气说明一切。“宫里某些人想从内行厂捞油水?我呸!有我刘孝在,他们甭想多拿一个铜板!”内行厂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作坊的工人辛辛苦苦赚来,他如何能容许血汗钱被别人剥削。
陈宽气恼:“刘孝,别才过界了!你在内行厂如何折腾咱家不管。把手伸到内宫十二监的头上,还早了点!”
陈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御马监的宁瑾有兵权在手他无可奈何,不等于他能容忍别人爬在他头上。
“陈公公息怒。”张永让账房把库存的现银全给陈宽,“宫里的开销是第一位的。内行厂勒紧裤腰带也不能让宫里难过。”
陈宽拿着银子气呼呼地离开。
刘孝跳脚:“张公公,没有银子怎么办落成仪式?”
“这事你负责,你想办法!”张永不负责任地说。早在他和刘瑾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就算到有这一遭。
刘孝此时才知道上了刘瑾的当。刘瑾,你这个小人!连一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