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来。”
刘健下笔的手顿了顿。他中断抄录,反复打量纸笔,最终无奈的一声长叹,“我们老了~”
太子不久前表态,要把书写笔套装的制作工艺无条件交出,以此带动北方的商业。然而,在太子表态的同时,大同作坊已经生产出书写笔。
没有十足的准备,太子不会抛出大话。如果太子提前规划超市卖盐,一定考虑过百官的反应。若他们自乱阵脚,很容易踏入太子挖的陷阱。就像皇亲们追回城外田庄。
刘健恢复冷静,摸着胡子仔细打量李东阳。“宾之准备如何处理此事?此事意外的可能性极大,令嫒年纪尚小,尚有盘桓的余地。”
李东阳眼前一亮,冲着刘健拱手行大礼,“请刘公教我。”女儿仿若提线木偶的神情刺痛他的眼睛。
“事已至此,唯有令嫒嫁给太子。”刘健说出惊人之语。
李东阳满脸麻木:“刘公说笑了,小女岂敢配皇家。”
“有何不可?太祖只规定后宫妃嫔良家子出生。再说了,太祖定下祖制改动的还少吗?”
刘健抖抖信纸说:“太子对河套的布局,老夫甘拜下风。你我不得不承认太子智多如妖。然其性子骄纵,需有人从旁指点。杨詹事已然成为太子的幕僚而不是老师,谢老大人只能在学识上指点一二,其他几位侍官不入太子眼。”
“老夫不指望陛下教子,陛下不溺爱太子就让我等烧高香。”刘健目不转睛地望着李东阳,“宾之为人圆滑,实乃教导太子的不二人选。太子虽骄纵,可也是重情之人。若宾之将来能以国丈身份规劝太子,实为大明之福。”
刘健私下与英国公、马文升、刘大夏、谢铎等老成持重之人谈论此事。大家一致认为,无法无天的太子比外戚干政更为可怕。隋炀帝就是前车之鉴。放眼满朝上下,李东阳是最适合的人选。骑墙派领军人物并非浪得虚名。
李东阳怔了怔:“太子性刚硬,最讨厌被人威胁。”
鞑靼掠劫大同,太子没有回援,反而突袭鞑靼王帐;御史堵住宝船闹事,太子不想息事宁人,而是一竿子打死;他们强迁灾民入河套,太子没有和他们妥协,想尽方法筹粮。如果太子是能妥协的人,他早向弘治帝开口要名分。
“太子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刘健撸着胡子笑眯眯地说。
李东阳眉头一挑:“下官还是不明白。”
刘健指指信纸:“‘要致富、先修路’,太子对驿路心心念念。宾之若是帮太子搞定此事,太子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