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在肖潇的公寓里住了几天,每天都还算和谐,帮着她照顾女儿,再抽空遛狗。
生活似也很平淡,简简单单,没什么风起云涌的大波澜,彼此互不干扰,各自安好。
如果能一直这样平淡下去,该有多少?
但事实往往非人所愿。
悠悠的骨髓移植手术已经提到了日程上,孩子刚一岁左右,全程都需要母亲的陪同和守护。
但即便如此,悠悠也是个坚强的孩子,不哭不闹的,即便是打针,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唐延其也赶了过来,看着女儿的坚强,忍不住叹息,“别人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都只会趴在父母怀里哇哇大哭……”
“悠悠就像我小时候,知道哭了也没用,没人会在乎你的眼泪的,得到的只是训斥和嘲讽,甚至还可能是打骂……”
肖潇从懂事起,就在孤儿院了,关于亲生父亲,她没有一点线索或者头绪。
怎么说呢?
她名字的由来,肖潇,所谓寒风凛冽,萧潇北风,因此得名。
闻言,唐延其的眉宇却蹙了起来,“什么啊?你怎么把我女儿说的和你小时候一样呢?你……和我女儿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肖潇仰头反驳。
他却一把抱起了悠悠,心疼的搂在怀里安慰抚摸,“我女儿那是我的宝贝,有我这个爸爸疼爱,宠着,你小时候……我怎么知道什么样!”
“你……”肖潇无措的语塞住了,也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只是提着包包跟了上去。
看着唐延其抱着孩子的样子,还真是个天生的好爸爸模样。
而与此同时,顾汐一个人在郊区的公寓,莫名的发了高烧,不仅如此,浑身疼痛难忍,像每根骨头都要爆裂了一般,有无数的虫子在焚身蚀骨,剧痛难忍。
明明是初春的季节,外面气温不高不低,艳阳高照,但她却在房间里冻得瑟瑟发抖,盖了两床被子还不够。
半梦半醒间,只觉得生命仿佛走到了尽头,疼痛,大脑思维混乱,就连想起床喝杯水,杯子都拿不住‘啪’的声掉到了地上。
情况越来越糟糕,这样的类似经历,她是经历过的,应该是断药戒毒最后一个难熬期,如果能坚持挺过了,日后就可以彻底摆脱毒品,反之,后果不堪设想。
她以往每次到这个时候,傅曲洋都会将医生带到她面前,强迫着注药打针,结果就是,她再次陷入无尽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