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
凡是秘密，总有一天会泄露的。
顾欣悦从改名换姓的那天开始，就知道，总有一天自己的身份问题，会曝光的。
但是她比较庆幸的，还好是顾汐发现了秘密，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更不是拿这件事，哗众取宠，以给顾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所以，当顾汐说了一大堆以后，她的脸色从诧然到惨淡，慢慢的，最终平缓了下来。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说话时，顾欣悦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顺手拿过了香烟，抽出一支，放在唇边点燃了。
伴随着烟气的缓缓喷薄而出，她也抬眸看向了顾汐，“我并不是一个好母亲，对你，我欠了太多太多，但这一切，都多亏了你父亲，如果没有他，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顾汐看着她，冷笑，“怎么？难道现在，你对我的，就只有这一句话了吗？”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难道说自己这个女儿，对她来说就没有丝毫意义吗？
但是，考虑到顾欣悦这几年对自己的所有付出，这句话，她是在问不出口。
“如果说我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话，那就是……对不起！”顾欣悦吐了个烟圈，浅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顾汐看着她，不甘心的咬住了下唇，“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就是我妈妈，为什么要和我爸爸一起合伙骗我！难道说，说出实话，对你们就那么难吗？”
“不难。”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很简单，你也会理解的，因为没人可以选择父母，不管做对做错，你接受与否，最终都会要面对的，我就是母亲，你没有办法逃避，但我心里不舒服，有我这样的妈，还不如没有！”
顾欣悦很清楚自己，太糟糕了！
这一辈子，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失败。
“我这一辈子，太荒唐了，我做的那些事，和曾经的人生经历，是你永远都难以想象的，顾汐，我只能说，我愧对成为你的母亲，更愧对有你这么优秀的女儿！”
顾欣悦将香烟在烟缸里摁灭，站起身的同时，又说，“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成为一个合格的好母亲，不要像我一样，有一天连自己的孩子，都羞于面对！”
看着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顾汐心里像被人强行塞入了一团棉絮，难受，又发泄不出来。
她多希望顾欣悦可以像其他母亲那样，正常的坦白一切，从当年她出狱的时候，就将一切都告诉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