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一震,当下连忙推开陈贵妃,也不理会陈贵妃的娇呼声,正襟危坐。
他这段时间算是被朝牧折腾怕了,这位朝总管最近找机会隔三差五劝戒他,景武天子有时候不想听,但也没有办法。
朝牧不仅仅是伴着他长大的内廷总管,某种意义上还是皇室的长辈。
就算是他贵为天子,也要敬重三分,不能真的将朝牧当做一个下人。
这一点在登基继位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了他。
而此时宫外,朝牧缓缓踏着步子迈步进入毓秀宫之内,他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狼狈离去的众多伶人,并未曾再继续劝戒景武天子。
景武天子之前一直太过于自律,有一段时间的疲劳期,也是很正常。
他当下便将黑衣卫最近探查得到的消息一一道出来,最终做一个总结汇报。
“陛下,张学士恐怕要走上圣贤之路了!”
御座之上,景武天子原本还担心朝牧说教,此时闻言眸子不禁一亮。
“哦,大伴,这可是个好事!”
景武天子难得来了精神。
他眼底泛着笑容,兴奋的说道。
“若是大乾出了一尊圣贤,朕看那些叨叨不休的老臣还有何话说,这自古以只有文教之顶盛,才能出一位圣贤!”
他忍不住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身上还有些摇晃不稳,一胶澹澹酒气迎面而来!
其实景武天子还有话说,有一位圣贤出世,他接下来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维持大乾的局面。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
朝牧皱着眉头,感觉自己这一次是白跑了一趟,眼前的景武天子好像有点过于兴奋。
景武天子笑道:“自然是全力支持张先生!”
“他要讲学,朕就给他创造机会,让他名满天下!”
闻言,朝牧澹澹道。
“陛下,此事恐怕不可行,陛下应该看过宫门之内那一册玉圣别传,若是有朝一日张先生拥有了玉圣一般的影响力,陛下可曾想过陛下如何自处,朝廷如何自处!”
闻言,景武天子心头的几分醉意此时缓缓消散,他皱起了眉头,童孔微微紧缩。
他眸光望向朝牧。
“朝大伴,朕记得那一册玉圣别传应该还在宫中?”
他口中的玉圣别传并非是圣贤笔记,而是玉圣身边的一位亲近之人所口传的别传,如今被收录在大乾御用藏书房内,算得上是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