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日常也只是“改造和赎罪”鞭策驱使他们拼命干活而已,至少还让人有个活着的盼头;而对面那些草贼则是见人就杀红了眼,连自己人都不见的放过的凶残货色,更别说自己这些官军俘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
虽然,他早已经有马革裹尸的觉悟,但是能够苟活一段时间之后,却又舍不得轻易放弃掉自己这条性命了,至少是不甘心莫名其妙死在这些草贼的内讧当中。
所以他不得不拿起了武器而指挥着劳役队的丁壮,与这些监管他们草贼并肩战斗在了一处,才斩杀和镇压了制造骚乱的少许内应,把后营驻地里这番内忧外患的局面给重新稳住,进而又将那些围攻者死死抵挡在外。
想到这里,他拄着长刀而斜靠在一个车轴上,往嘴里塞了一大块所谓的压缩口粮,忽而觉得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相比起来在官军哪儿大多数时候吃到的都是猪食、狗粮一般的事物。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些草贼之中,还是有些好东西和新奇玩意的。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撑住啊哥。。”
就见一个堪称少年的草贼,扶着个尚在不断冒血,而努力想把肠子塞回去的年轻草贼,
“管头一定会回来救援的。。”
“就有法子救治你了。。”
赵引弓却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些留守的草贼都到了这山穷水尽的一步了,居然还坚信着这种东西么;对方既然是蓄谋已久的发作起来,只怕被借故指派出去的后营大部,是没有那么容易得到消息的;也就是用来自欺欺人聊以**的东西而已。
都打到现在他们已经疲乏伤痛交加,能够据守的地方已经不多了。如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可逃的话,赵引弓并不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下去,现在只是抱着多拉几个垫背,为朝廷多削弱一下草贼力量的隐隐心思而已。
他看了一眼,在那些车辆和仓房前堆起的柴炭等物,这既是他们最后的凭据吧;突然动了一个格外大胆的念头来,要是用这些东西作为交换的话,能否给自己这些人争取一条活路和网开一面的机会么。
这个念头已产生就根本遏制不住的,像是野火一般在他行头疯狂蔓生起来,而让他倒拖着长刀而缓缓走向了那堆柴炭,负着拿着火把的是几个半大小子,放在军中也还没有栅栏高么;如果他骤然暴起而击的话,根本不会时一合之手的。
他心中如此往复计较着,一步步走到了柴炭堆边上,最后看了一眼散布在附近的草贼数量,并且根据他们的距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