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出身微贱的“胡孽子”之流,虽然没法用来发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但是用赏罚和训练来速成一批临时的眼线和探子,作为介入城中局势的楔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作为外来者的义军,过于相信和以来自身的力量,而没有能够把这些原本可争取和利用的对象群体,给真正的发动起来或是派上更多的用场,仅仅作为炮灰和苦力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周淮安也没有多少兴趣伸手到所谓的左右巡城司里去。一方面是因为他手上的事情实在有些兼顾不过来,能够继续保持对三江巡防军/怒风营的影响力,才是他眼下需要关注的重点;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轻易卷入到上层斗争的是非当中去,贸然打破这么一个要害所在的格局和权力架构;也是很容易遭人忌恨和羡妒的事情。
哪怕是有黄巢和尚让等人相继表现出来的看重和笼络,也不足以让他冲昏了头脑或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飘飘然,而忽略掉自己立身的凭仗和根基所在;只是目前他所经手和负责的事情,都是别人没法插手和擅长的,但不代表就没有潜在的嫌妒和竞争对象了;反正只要能够借助其名义和职权来行事就足够了。
而具体从中补充探报队和工作队人手,的相应甄选和训练过程自有章法,早已经在潮循等地实践过多次了,完全不用他怎么操心和过问了。
然后,就是和聚集起来的几个手下,一起来到城中专属的驻留营地当中,对昨夜缴获的物证和尸体进行辨析,顺便根据各自的经验和判断,进行一番头脑风暴式的现场解析。
经过他的言传身教,手下总算是有一套勘察和剖析的基本流程,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方法论”所延伸出来的东西,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来观察事物和处理问题,寻找共同规律的办法;也只有他最亲近的身边人才能得到耳提面醒一二,虽然因为出身和沿街的局限性,大多数还是停留在似懂非懂当做工具的阶段。
宴会上的刺杀事件自有尚让那头去折腾,等他们折腾的差不多了自然会过来寻求协助;但是回程路上的那个刺杀就可以自己解决了;现场缴获的弩,是典型双手才能拉开的官制擘张弩,箭是精铁锥头的兵箭,显然与之前管理极度混乱而藏污纳垢的武库有所关系;
而被射杀的两名刺客尸体物件中也没有多余的证据,只能证明他们是类似商队护卫的出身和环境;倒是从跟家深入身体上的手脚茧子、皮肤暴晒程度、口腔和牙齿状况、乃至解剖出来的胃部消化物等一些细节上找到了其他的线索,
“所以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