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而杀红了眼围拢在他周围的土蛮,也像是遇到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顿然惊呼乱叫起来而就此发生了动摇和混乱,乃至竞相丢下武器和旗帜转身向这成立一哄而散去了。
。。。。。。。。。
如雾细细的小雨当中,就如这雨水一般怀揣着某种复杂心情的樊绰,也再次踏入了义军的营地当中。
然而在穿过了一处又一处或喧闹、或是沉寂,或是井然有序的营地之后;他却没有能够如期见到周淮安;而是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中军大帐之中,由一声戎装的曲承裕出面接待了他。
“樊生怎么出得城来了。。”
“请问虚将军何在。。”
樊绰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却是城中那位想要进行交涉,而特地遣我前来了。。”
“是么。。”
听见这话的曲承裕表情没有变好多少,反而将他引入一个空荡荡的内帐,欲言又止得犹豫了片刻才道。
“那我也委实不瞒你说了。。樊生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其实早在多日之前,领军就已然连夜率众北上迎战蛮军了。。”
“什么。。”
这一刻樊绰却是有些震惊和失色,然后还有隐隐的惭愧和内疚;却是因为之前有过的怀疑和猜忌,对方是否只不过是故作姿态的表面功夫和手段而已,却不想真的在城下关键之时放下其他,大局为重的北上抗击土蛮去了。
“可是。。。可是。。”
一时间他有些心乱如麻的,只是有更多的疑问要从脑子里涌现出来了。
“因此,如今留在这城下的,只是些由我带领的虚架子而已。。”
曲承裕却是继续解释道。
“别看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奔走和操行,其实都是换了行头的随军役使加上土团,按照留下的章程在继续行事呢。。”
“也就是外间那些正当操使攻打器械的人手,才是特地给我留下正儿八经的义军士卒呢。。”
“那我这就回得城中去,尽量为之拖延和遮掩好了。。”
听明白了这番因果之后,樊绰也当机立断的决然道。
“哪怕豁出此身去补救,也断然不能辜负了虚将军的这番苦心与用意了。。”
“晚了,这和谈之意也只怕是曾贼的试探手段。。”
说到这里,曲承裕突然脸色一变。
“以亦樊生你入的我的营中,也许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