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居然是当地矿工和工场劳役所征发而成的土团兵,隶属于一个桂阳本地大豪陈彦谦的麾下;因此因为出身环境的艰劣而很有几分悍勇,但是组织度和次序上就明显要惨不忍睹了。
在群体冲阵的时候,既没有安排像样的批次和顺序,也没有拉开足够机动和相互配合的缓冲间距;就这么一窝蜂式的乱糟糟一波流下来了;遭到弩弓的攒射和狙击之后,更是相互躲闪和践踏在一起,自己人造成的伤亡甚至比来自义军的杀伤还多。
结果只有少部分人冲到结阵的义军面前,而大多数人都还在东奔西跑的兜圈子和躲闪箭矢呢;轻而易举的被挡在团牌和车辆之前,一波波游刃有余的刀枪齐出剁倒捅翻在地。
可以说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就连周淮安的太平军中刚训练了三个月的新卒,都是严重有所不如的。但是更让周淮安在意的,则是从这些伏兵手中所获取的甲械;虽然陈旧不堪且种类相当的杂驳,从乡间最常见的柴刀、镰刀,叉把到制式的掇刀、钩枪、长矛皆有。
但是周淮安还是在其中认出了一些旧物来。那是他当初为了统一留守司下义军的装备制式,而逐一更换和收集上来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武器。在重新修理和翻新并打上防止盗失印记,之后就入了留守司的武库了。
如今居然以较大批量的出现在了这些敌人手中,显然不是少量遗失和倒卖的渠道可以获取到的结果了;周淮安不由的在心中阴云日重起来;如果对方真是自己所猜想的结果那般,那柴平弄不好真的会吃上一个大亏的。
就在这种且担忧且坎坷的心情当中,再度走出遮挡视野的山势之后,一座粗粝在狭长谷地高处,又被两条分叉的河水环绕而过的城池,就出现在了他强化过的视线当中了。
只是开没有等周淮安占据了一片狼藉的营盘而开始下令攻城,只剩下袅袅余烬和残烟的桂阳城中,开门出迎的却是满脸熏得乌黑,而衣甲上尽是烟灰的柴平一干人等。周淮安也不由当即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人没有事就好,其他都还好办;
正所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至少号称五万军额的太平军,目前还能承受的起这一路四千多人马、器械的损失,但是像柴平这种富有经验的老义军将领,却是是在麟毛凤角的存在损失不得的。
作为怒风营体系的出身,虽然老关、成大咬他们已经被证明足够可靠,但是起点太低了点没有多少带领大部队的经验,需要在驻守地方的过程中慢慢的锻炼出来;苏无名、吕方、吴星辰、刘六茅等人亦是低层简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