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在天色大黑以后就自有突围的办法,他麾下的士卒们也是纷纷强打精神振作起来,一面战斗一面鼓励着身边的同伴。
在这旁晚让人局的格外漫长的时间里,孟揩持续战斗得那么紧张,竟然听不见有谁呐喊,只听见身边武器碰武器的铿锵声,受伤者的低而短促的呼叫声,身后杂乱奔跑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孟虎子,飞山虎兄弟。。”
正在这时,孟揩却再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他的绰号,不由心中一阵惊喜;而抬头一望透过浓重的暮霭,却发现是已经叛走投敌的旧识——前水军副率向高子,立马在前面十几丈远的小土丘上,望着他大声呼喊。
霎那间孟揩大吼一声,须发直挺挺的竖立起来,眼瞪得差不多眼眶迸裂,而他胯下不怎么驯顺的战马也同时在他奋力的驾驭下,纵身腾跃冲向前去。
围在前边的官兵猛一惊骇,人马纷纷向两旁闪开。当他到了土丘跟前时,向高子并不敢同他交锋,已经逃走。他驰上土丘,没有找到向高子。四下里的官兵又像潮水似的把土丘层层地包围起来。
但是官兵对孟揩和他的手下人的悍勇死战都已经有点畏怯,而一时间不敢再猛烈进攻,孟揩也让自己的人马略作休息,等机会杀出重围。
于是这一片战场,突然在昏色笼罩下的紧张气氛中紧张中沉寂下来。
。。。。。。。。
而与此同时夕阳斜下如血印染的正面战场当中,面无表情的淮南军主将张璘面前,却也正在发生的另外的一幕。
“尔等贪生怕死动摇军前,致使围歼草贼所部破阵走脱了去。。当以军法论治。。”
淮南军负责监阵的都虞候大声宣称道。
“还请讨击扰命,且容我效赎军前啊。。”
随即,就有一名灰头土脸被反剪双臂按到在泥尘里的军将,高声告饶着被毫不留情拖下去,随即又在一声凄厉的惨嚎中戛然而止。
而在临时的行刑场所当中与他作伴的,赫然还有十几个新旧被砍下来,还带着各种死不瞑目的狰狞、扭曲各色人头,显然都是这短短的两天时间下来,阵前执行军法的结果。
“恕。。恕。。恕标下无能,”
这时候又有一名部将战战兢兢的走到脸色如铁的张璘身前,头也不敢抬的拱手道。
“连日大战虽已击灭草贼的前队,又击垮左翼兼打散了右翼,然草贼余下的中军和后阵,却是倚墙死战不休。。各军的儿郎们竭尽全力,也未能攻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