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算过了,除被抬走和找不回来的,连你我在内两个队里还有二十来个能喘气的。。”
王健却是还算利落的再度举起一架弩机,压紧拉实斜靠在团牌边上才道。
王秋不禁心中有些黯然,这意味着这一段方向上满满两队六火(每火十人),连正副队官、旗头(鼓号手)在内的六十六人,就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这一战打得可是有些惨了,光是他这一队就已经重补、合编了三次了;两个队正和队副、旗头,也只剩王秋他一根独苗了;至于十二名火长和五头们,也只剩下他眼前这个还能站立着喘息和说话的。
虽然对此情形或许早先有所准备,而在土台边沿布下了大量由内而外的防御工事,又囤积了食水器械和轮替和驻防人手;但在这些城中突出的官军攻打之下,还是不免死伤累累的不断减编和收缩下去。
很多士卒还没有等到预期的结果或是坚持道出现转机的时刻,就已经倒在了这处看起来孤立无援而四面皆敌的战斗中;而官军依旧没有任何放手和知难而退的迹象。
“不过,箭矢和弩弓的备件,还是可以管够的。。”
王健却似乎是瞅到他的心思,而且作轻松的宽慰道,又伸手拍拍团牌,震的钉在上面的多只尾羽一起随风颤颤着。
“更何况还有这外头的官军给我们送哩。。”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得风中咻咻的细碎声响,而霎那间飞射过好些箭矢来,又漏过团牌的缝隙将王健给贯倒了在地;随后在激烈吹响的哨子声中,亦是此起彼伏的叫喊起来。
“官军又攻上来了。。”
而高举着新扎制的木牌和挡板的官兵,也在伴随着握着撬铲不断挖土,逐一清理出一段段临时阶梯的同伴,而缓缓的再次逼上了这处土垒来。
而在另一处稍小的高台之上,拿着临时赶制的长梯攀援而上的官军,如同蚁附蜜糖一般的再度被掩没和边沿和小半出入门户。
而在愈演愈烈的撕杀声中,在内圈被严防死守的核心位置,由临时伤员安置地所圈围起来的几个物资营帐里。围绕着几口倒扣的大缸,十数名全服披挂的投火兵,却是有些躁动不安的有人再度站起来请命道。
“校尉,可以上了么。。”
“还不够,千万给我忍住了。。”
作为硕果仅存职介最高的副校尉张东,却是脸色肃然的道。
“没有得到号令下来,就算是外间的都死光了,哪怕我死在你眼前,也不许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