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言的世道,与咱们女人家就更加不容易了啊。。。又能苛求更多什么呢”
杜胡雯却是带有几分慈爱和怜惜的看着她道;却是想起了自己在逃荒路上吃土吃的霍霍胀死的家人,若是那几个小豆芽一般的妹妹能活下来,怕也不是她这般嫁人生子的年纪了。
“好在天见可怜的,诸天菩萨保佑,让那大都督降世给咱救困解厄来了;还肯开恩用咱们女人家出来做事,好赖能给家里整口吃的;若非如此,我这大百十斤的当初也怕是熬不下去了。。”
“现在就更好了啊,不但大伙都有饱饭吃着,还有额外的钱粮可拿;那小曹夫人更是咱们的大靠山呢。。”
说到这里,杜胡雯不由得脸色一正道。
“我既然比你稍长些年纪,又有这番际遇,梅娘可愿听我以阿姐的名头,奉劝上几句呢。。”
“还请阿姐教我。。”
病容艳艳的梅娘也不由的挺身而起道。
“我晓得你之前吃苦遭罪的经历,怕不是见多了狼心狗肺或是败坏不堪的东西,只觉得世间也不过是如此处处污浊不堪的。或许需要些手段和狠心才能苟存一时的。”
杜胡雯放缓了声音道。
“但是我太平军中是不一样的,唯有诚挚待人和踏实做事,才是天长日久过好日子的正理儿。。”
“阿姐教诲的是,奴奴断不敢相忘的。。”
梅娘却是有些眼圈发红而动情道。
“蒙你这一声阿姐也不能白叫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家人了。”
杜胡雯一边说着,一边信手抓起一截硬邦邦的甘蔗,顿时捏得开裂迸溅而汁水四溢起来。
“总倒是让着小子占了好处去了,日后他若是敢有所始乱终弃的行举,莫说是太平军的规矩要治他,我也会把他卵子都给捏出来的。。”
而在另一个地方,身为兄长闻讯赶来的王审潮,也在某种长兄如父的复杂心情中,略有些暗自羡慕又隐隐欣慰的看着满脸憨实傻笑着根本合不拢嘴的二弟王审知。
“二郎你可真是个好命的小子,万万想不到就这么出了一趟公事,就能捡了个婆娘回来,还是自愿带着嫁奁贴给你的大户人家女人啊。。”
“虽说咱家只是败落好几代的小门户了,但不能随便慢待了这事;待会我就把审圭、彦复他们给找回来,好好合计为你做上一番体面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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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州,郓城之中已然是华灯点点的深夜,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