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明白这两人争的必定是至关要紧的东西,但一个大男人,还一个绝世高手,仗着武功欺负一个弱女子的行径却让他很是看不惯。
“那人的武功很高。”秦绾好心地再提醒了一遍。毕竟她是想要沈醉疏帮忙,但没想坑死人家。
“我已经试过了。”沈醉疏摸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苦笑,一边走,一边又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他说他叫南宫廉。”秦绾知道这个也骗不过去,不如自己如实说,据她观察,沈醉疏不是那种临危落跑的人。
“什么?”沈醉疏一声怪叫,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能惹上南宫廉?要不是他过四十岁了,高手榜还有我们什么事?现在的江湖,说他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我怎么知道哪里惹到他了!”秦绾其实更郁闷。在襄城遇见南宫廉,她绝对比沈醉疏更吃惊,武宗的这位天才从来不管朝堂中事,更不会替人命,所以说,他到底是为谁来抢账本的?
“哟。”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靠着一堵墙的南宫廉直起身子,抬手打了个招呼。
秦绾黑线,这才反应过来,她究竟是有多蠢,才会让沈醉疏带路?绕了一大圈,竟然又回到客栈了!
沈醉疏神色凝重,伸手将秦绾拉到身后,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管黑沉沉的乌金长箫。
秦绾皱着眉,捏了捏荷包,还是放弃了捏碎子母蛊的想法。
孟寒这面后盾更多的是用来威胁官方势力的,比如被官军围困之类,对于绝世高手来说,用处不大,先不说襄城百姓的性命能不能威胁得了南宫廉,就这发动的时间,都够南宫廉杀她几百次了。
“有机会就先跑。”沈醉疏头也不回,低声吩咐了一句。
“……”秦绾盯着他背影的神色有些复杂难辨,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个好人。”
“这个时候被发好人卡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啊。”沈醉疏自嘲了一句。
“何必呢,我又不想要你的命。”南宫廉头疼道。
秦绾滑不留手,而沈醉疏也算是个不弱的对手,他真的不想干这么麻烦的事的。
“你要抢的东西对我来说和命一样重要,但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吧?”秦绾道。
“……”南宫廉无奈,半晌才叹气道,“多年前我欠了个人情,如今人家的晚辈上门讨债,我也没办法。”
秦绾怔了怔,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虞清秋请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