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掌劈碎坚硬的梨花木桌,连他这个自幼习武的人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其实……也是女儿不好。”秦绾轻笑道,“外祖父送了女儿一把古剑,前几天女儿在书房里试剑,一不小心把木桌砍下来一块,一点小事不想麻烦母亲大动干戈换书桌,就叫荆蓝把碎块粘回去了事了。爹爹不信可以去看看,那分明是利器砍的才会那么平整,荆蓝……大概是吓唬春花玩呢。”
“不必了,爹爹还能不信女儿?”秦建云一摆手。
“那老爷怎么不信桦儿?桦儿也是你的儿子!”张氏凄厉地喊道。
“东西是从他屋里翻出来的,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谁能冤枉他了!”秦建云的怒火再一次上来。
要只是自己府里的人还罢了,偏偏被宁王送来的侍卫看见,这事先不说秦桦是不是冤枉,就算他真冤枉,也得先打了再说,要不然宁王定然以为安国侯府的家风败坏,万一宁王因此嫌弃绾儿怎么办?能和宁王府攀上姻亲关系的机会可就这么一次!
在秦建云心里,如今秦绾的婚事可比秦珍还让他重视,端王毕竟只是太子的弟弟,不是太子本人。而绾儿这边,陛下已经给了暗示,太子大婚过后,宁王府就会来提亲了,这关口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
只是张氏却越来越拎不清了,原本一顿板子,这事也就含糊过去了,若不是她拦着不让打,越闹越大,他至于这么下不来台吗?
秦桦是他唯一的嫡子,他花了最多心血的,难道他就不是为了儿子好?
越想着,秦建云看张氏的眼神就越发不善。
秦珍在一边很无措,在母亲和秦绾几乎撕破脸的现在,她总不能再去求秦绾说情,可父亲现在明显只听得见秦绾的话,这可怎么办?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张氏一边哭一边控诉。
“偏心?”秦建云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要是秦绾来说这句话他可能还会有点愧疚,可张氏……这将近二十年,他哪一点对不起张氏了?就算老太太硬要把柏氏母子接回来,还不是因为张氏生不出儿子!
“来人!来人!把夫人拉开!”秦建云怒道,“打!打死这个孽子!”
见秦建云真的气得眼睛都红了,边上的仆妇终于不敢拖拖拉拉,上前强硬地把张氏扶起来,拉到一边。
“给本侯重重地打!”秦建云道。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重新举起板子。
“谁敢打!”张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