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么,随便弄弄就有了。”秦绾不在意道。
“挑起战争,会生灵涂炭。”苏青崖道。
“如今战争还少吗?”秦绾不禁失笑道,“四国边境,哪一年不爆发几场战争?隔个几年,就会出现一次大会战,加上北燕北边的草原部落,西秦以西的西域诸国,南楚南部的百越族和蛮族,我东华海外灭不尽的海盗倭寇——还不是因为中原四分,战事不断,腾不出手去收拾边患,才让这些边陲蛮人连年骚扰边民?天下归一,短期内会造成伤亡,但长期看,绝对是泽被苍生的善事。你不见前朝强盛之时,周边的小国部落哪个敢喘口大气?还不是乖乖地年年朝贡。”
苏青崖看着她,神色间有些震动。
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子跟着墨临渊学的是纵横谋略,治国之道,但也以为,她只志在东华。
“死过一次后,我觉得,我能做更多。”秦绾仿佛知道他的心思,淡笑道,“李钰顶多是个守成之主,没能力陪我走得更远,但是——他可以。”
“你对李暄倒是有信心。”苏青崖一声嗤笑。
“当然,我不但对他有信心,对自己也有。”秦绾傲然道。
“世上多的是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的夫妻。”苏青崖道。
“你想得倒是长远。”秦绾楞了一下才笑道。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登上至高之位,却弃你如敝履,奈何?”苏青崖平静地看着她。
“杀。”秦绾一扬眉,丝毫没有考虑或是迟疑,一个字掷地有声。
“下得了手?”苏青崖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求之不得,宁可玉石俱焚。”秦绾沉声道。
苏青崖盯着她的眼睛许久,终于缓缓地道:“我帮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当然。”秦绾笑着伸出手。
苏青崖勾了勾唇角,抬手,与她清脆地一击掌。
蝶衣见状,终于轻轻地舒了口气。
比起朔夜、荆蓝、执剑,她才是秦绾真正的心腹,没有任何事需要隐瞒,但也被刚刚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要重建自己的力量,就算有宁王相助,也不是短期可成。”苏青崖开口道。
“我知道,当初那可是我五年心血。”秦绾无奈。
实在是人才难求,要忠心,要有能力,最好还是能独当一面的能力,若是有时间,自然是可以自己培养的,比如李暄的暗卫营。但现在她缺的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