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就算宁王没有篡位谋反的心思,可要把新帝架空也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就算陛下另有后招,可他还是觉得,宁王的胜算更大些。
陛下活着的时候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等到要死了的时候,一点算计多半是挟制不住宁王的。
所以,太子那边固然要交好,但宁王这里也得留条后路才行。
更何况,秦建云真的觉得没什么对不起秦珍的了,要说对不起也是对不起秦绾,毕竟她才是嫡长女,又是公主之女,原本就应更尊贵些。至于清河的嫁妆多,可谁叫张家是清流,只能给张氏一份普通的嫁妆?这难道要怪他吗?
“总之,这样不行。”老太君也道,“侯府也从来没有将聘礼充作嫁妆送回去的道理。”
秦建云额头青筋直跳,眼前的这个要不是他老娘,真想一巴掌打回去。
有些小户人家是自己不想出嫁妆,所以把聘礼稍稍改头换面充当嫁妆再送回去就算完事,当然会惹人耻笑,可安国侯府原本就给秦绾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再把一部分聘礼一并放入嫁妆,世人只会说她疼爱女儿,那能一样吗?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就在这时,门外的小丫头禀报道。
“叫她进来。”老太君喝道。
“是。”
很快的,秦绾含笑走进来,因为刚刚定亲的关系,今天她穿了一身桃红色的交领襦裙,外面罩了同色绣金线芙蓉的外衫,不复平日的浅色,看起来有些喜庆。
“祖母找我?爹爹也在呢。”秦绾笑吟吟地打招呼,不过张氏和秦珍则是被她华丽丽地忽视了。
“放肆!”老太君喝道,“没看到你娘也在吗?”
“祖母说笑了,孙女的娘亲早就过世多年了。”秦绾淡淡地说了一句,对着张氏又笑道,“见过母亲,刚刚被爹爹挡住了,没看见母亲,母亲想必不会和女儿计较的吧?”
“当然不会。”张氏勉强开口,心里几乎要呕血。
在那死丫头心里,娘只有清河一个,而自己这个做了快二十年安国侯府主母的人,在她眼里,也就是一个继室是吧?
“大姐。”秦珍自从那日撕破脸,还没见过秦绾,如今也只是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
“放肆!见了嫡姐,就是这般见礼的?”秦建云本是窝了一肚子火气,偏生有孝道压着,不能跟老娘发,如今秦珍正好撞枪口,他一时也忘了平时他也是觉得这个女儿好的。
秦珍愣了一下,但看看父亲阴沉的脸,还是赶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