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就要劝谏几句,书房重地女子怎可擅入,女子就该在后院相夫教子之类的,要不是欧阳慧涵养好,早就弄死他了。
如今,好不容易欧阳慧死了,可又来一个能进书房重地的女子,而且,比欧阳慧更高调,居然还带着侍卫和侍女伺候,侯熙的脸色哪里好看得起来?
秦绾只是瞥了一眼,就没多做理会。这个人她很了解,才学其实不差,就是脑筋死板,不会变通,这才屡试不中,做个西席教教学生启蒙还凑合,做谋士幕僚显然是不合格的。当初留着他,也不过是给别人一个英王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名声罢了。
从前她也没把侯熙放在眼里过,如今就更不会了。不过,她可以不一般见识,但是——“铮”的一声响,朔夜脸色铁青地把青冥剑拔出了半截。
“大胆!你居然在太子殿下面前带凶器!”侯熙愤怒地跳了起来。
“本朝哪条律法规定了四品武官在太子面前要解剑了?”朔夜一声冷笑,“倒是阁下,一介草民,郡主到来,连殿下都起身相迎,你却大刺刺地坐着,怎么,你比太子殿下还尊贵?”
“你、你血口喷人!”侯熙气得两撇精心保养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但也突然发现边上的人都站着,只有他一个坐着很是显眼,赶紧跳了起来。
朔夜却不屑跟他多说什么了。
秦绾不禁莞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来老实的朔夜,现在口舌上也犀利多了啊。
“滚出去!”李钰喝道。
“殿下……”侯熙闻言,顿时气焰全消。
“怎么,要孤说第二遍?”李钰怒道。他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没多少本事偏还爱指手画脚,可一时又找不到发作的借口,如今被抓到了痛脚,还不赶紧借机发作。
“是,殿下。”侯熙无奈,只能躬身退下,却在出门时还很不屑地看了秦绾一眼,仿佛很嫌弃的模样。
“郡主见笑了。”李钰赔笑道。虽说他也知道侯熙不喜女子干预前朝之事,可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敢大胆到如此地步。
“无妨。”秦绾摇摇头,倒是真的不介意。
跟这种小人斤斤计较未免太有**份,反正……当太子府覆灭的时候,这艘沉船上的所有人自然会为之陪葬的,根本不需要她花别的心思。
书房中其他人可没有侯熙的“骨气”,自然是纷纷上前拜见,反正郡主是皇家的人,他们又没有官阶在身,本来就应该参拜,又不丢人。
“如今父皇病重到昏迷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