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恍然,江辙的寿辰时,太子带着江侍妾亲自去道贺,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古怪,又一连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好几天,谁也不见,甚至连秋猎都不参加了,原本还以为太子和江丞相闹翻了呢,却原来……是商量了这么大一件事?
也是,逼宫谋反这种事,就算李钰是太子,也得好好想想清楚,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决定的。
李铭还只是废了王爵圈禁在皇庄,可他要是事败,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成功,便成仁。
“我记得,雍州军的统领章重锦是荣安七年的武状元,曾经在西线大营任职,后调往雍州军,一路升迁,前年冬,北燕扣关,雍州军奉命支持前线战事,统领战死,当时还是副统领的章重锦临危受命,顺利完成了战略目标,战后陛下特别下旨嘉奖,并正式升任他为雍州军统领。”虞清秋沉吟着,缓缓地说道。
“他是岳父的学生,虽然没人知道这一点。”李钰得意道。
“学生?”虞清秋震惊道。
章重锦并不是野路子出身的将军,章家祖籍灵州,虽然不显赫,但也是代代从军,祖上还出过一个大将军,被称为武将世家也不为过,章重锦怎么会是江辙的学生?
“听说章重锦的父亲在他年幼时,原本是想让他走文臣路子的,所以聘请了先生来上课,就是当时赶考之前的岳父。”李钰解释道,“岳父说,他教了章重锦几天,就发现他根本念不会经史子集,反而对战争很有天赋,便改而教他战国策和孙子兵法,直到他上京赶考才分别。就是两年前章重锦立下大功那次,也是岳父在背后给他出的计策,他一直非常崇敬岳父。”
虞清秋闻言,虽然不置可否,但掂着手里的令牌,眼神已经放松不少。
兵符是真的,那就足够了。
不管任何理由,丢失兵符的将军就是死罪一条,能交上这块兵符,就已经说明了章重锦的决心,至于理由,是报答知遇之恩,或是想要建功立业更进一步,都不重要。
“可是,雍州虽然紧邻着京城,但雍州军的驻地却是在雍州最北,横穿一州,别说容易走漏风声,变数很大,就说时间,最少也得两天,陛下那边不可能毫无所觉,足够撤回京城的。两万大军回京,咱们可控制不住京城啊。”朱仲元忧虑道。
“不,雍州军已经在和京城的边境处了。”李钰咬牙道。
“什么?”连虞清秋都不禁动容。
“只是,章重锦让士兵化整为零,分批潜入会和,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