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使者温誉见过摄政王妃。”使者压抑着心里的异样,上前拱了拱手,却没有走进亭子里去。
“温誉,你就是那个押粮的副官?”秦绾放下书卷,抬起头来笑道。
昨日战场上的温誉一身甲胄,加上人多混乱,她忙着抓人,也没看清楚,何况今日的温誉因为作为使者来的,锦袍加身,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简直判若两人。
“是的。”温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应道。
秦绾顿时知道了兀牙的想法,敢情是把火气都出在这个弄丢了谭永皓的家伙手里了,要不然,就凭他姓温,就不会被派出来做使者的差事。虽然有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的规矩,可就算不杀,割鼻子割耳朵的事也不少见嘛。
温家,可是北燕皇族宇文氏之外的第一大姓,谭家要不是出了个深得宇文忠敬爱的太子妃,就算温誉只是温家旁支,身份也比谭永皓那种纨绔高出多少都不知道,完全不用像现在这样收拾谭永皓惹出来的烂摊子而焦头烂额。
“行了,徐将军先去忙吧,本妃会和温公子好好谈谈的。”秦绾微笑。
“是,王妃。”徐鹤一拱手,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
温誉看见他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恭敬态度,却也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忧虑。
看起来,这位王妃在江州军心中的权威,远比他们想象得要重得多。
“兀牙将军派你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秦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然道,“本妃以为,书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王妃,恕在下直言,谭公子真的在江阳城吗?”温誉道。
“哦?”秦绾一挑眉,有趣地看着他。
“几万人众目睽睽之下,谭公子……掉进冰封的沧河,正常人都不会有命在的。”温誉坦然说道,只是半途改了一下口,没说谭永皓是被人扔下去的。
“那是因为你们北燕人都是旱鸭子,就算沧河没有结冰,也一淹一个准。”秦绾道。
“……”温誉被噎了一下,脸色很扭曲。
北人骑马,南人乘船本就是常理,反过来才不正常,不过这话从王妃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听得这么不爽呢?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兀牙将军的意思是,在下必须先确认了谭公子在江阳城,并且完好无损,才能谈换俘之事。”
“据本妃所知,陈巍将军也算不得完好无损吧?”秦绾轻描淡写道。
温誉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要是东华想以牙还牙,陈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