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起来又有些飘摇不定了。
“说的对。”秦绾赞同地点点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说完,白子毫不犹豫地落在一个绝妙的位置,刚刚成活的黑子一下子又重新陷入了挣扎求存的境况。
“杀气真重。”李暄摇摇头,将一枚黑子丢回了棋盒里,表示认输。
“棋局如战场。”秦绾笑眯眯地道,“还有,愿赌服输。”
“本王从不赖账。”李暄无奈地笑,亲自拿起果盘里的小刀削苹果,一块块切而成可爱的兔子形状。
一边伺候的荆蓝见他们没有继续下棋的意思了,便上来收拾棋子,重新换了热茶上来。
李暄从窗口看出去,好奇地问道:“那个少年,也是圣山的?哪一宗?”
“盗宗。”秦绾拈着一块兔子苹果咬着,笑着补充了一句,“盗皇简一的徒孙,盗宗的继承人,继承仪式的时候在的,不过你大概没注意到。”
“盗宗?”李暄的脸色不禁有些奇异。不过,当初圣山三十六宗门的人都来了,他确实记不得那些没有出头过的人,何况这少年的长相就是过目就忘的类型,说起来倒也确实适合盗宗。
“擅长偷东西的人,也擅长藏东西,当然,最擅长的肯定是把别人藏起来的东西找出来。”秦绾解释道。
“那么,你看得出来他是怎么判断人有没有作弊的呢?”李暄好奇道。
“提着脑袋做事,哪能完全不心虚的?”秦绾一声哂笑。那些考生其实嫩得很,心里揣着一件这么大的事,神色间还要一片坦然,基本不可能做到。
“第一个,应该是他下意识地护着袖子。”李暄想了想道,“第二个……是因为鞋底比一般的靴子厚实?”
秦绾笑着点点头,调侃道:“没想到王爷也有做……的天赋?”
“做贼能做到被人称之为盗皇,难道不是让人骄傲的事吗?”李暄倒是不在意地说出口。
就在这时,那灰衣少年又指出一个人,只是却没听见他说了什么,让两个抓人的禁军也僵在当场,一时没有动作。
“这人哪里不对?”李暄诧异道。
他刚好看见这一幕,可就在那少年把人拎出来之后,他回想起来,也实在没觉得这个考生有哪里不对劲。
“嗯……”秦绾托着下巴,微微皱眉,似乎也在思考。
“你也没看出来?”李暄笑了。
然后就见两个禁军拖着那一脸不服气在争辩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