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假笑,“红袖楼,挺好的。”
“好吧。”李暄叹了口气,挥手让莫问去送回帖。
当然,他不是为秦绾叹气,而是为言凤卿叹的,这是有多想不开才想和秦绾过不去呢,希望散席后他还能有口气在。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秦绾道。
“嗯?”李暄看着她。
“我聘用了一个新的账房。”秦绾说道。
“哦。”李暄不解。
好吧,他是知道自家王妃的私产比王府的还多,龚岚被他挖走后,一直是秦姝在管账目,不过那丫头监管一下还行,真的做账房肯定没那能力的,何况秦姝自己也更愿意跟在秦绾身边。
所以,秦绾要聘用一个可信的账房也是很自然的事,根本不需要特别对他说明,除非,这个账房的身份不一般。可李暄想来想去也想不到秦绾能聘用谁。
“进来吧!”秦绾扬声道。
“是。”就在李暄诧异的目光中,书房门口走进来一个冷峻的青年。
“你是……”李暄不禁迟疑了一下。
看上去有些眼熟,可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祁印商见过摄政王。”青年拱手一礼,冷冷淡淡。
“祁印商,你是祁展天之子?”李暄惊讶道。
当初祁家满门被押解上京,路上虽然遇见几波刺客,好在有惊无险。后来被押入天牢,祁展天和前任兵部尚书裘正作为倒卖军粮军械的主谋,太上皇亲笔勾了秋后处斩,不过,对于他们两家的家人倒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判决,就出了猎宫之变。
那之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像是祁展天和裘正这样罪大恶极的,自然是遇赦不赦的,不过祁家人倒是侥幸逃过了发配流放的命运,虽说罪人之后五代不得为官,但至少得了自由身。
祁展天的原配夫人身体弱,在牢中这么久,条件苛刻,加上丈夫被处斩后心情激荡,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出狱后的祁印商夫妇打发了祁展天的几个妾室,让她们和自己的儿子过日子,没有儿子的那个妾也勉强凑了点银子送走了。幸好祁家被抄得干干净净,也没有家产可分,几个庶子安静地分了家,各奔前程。
只是,祁印商却没有和他们一样返回老家襄城,而是在京城租了个最便宜的院子住了下来,不能读书科举为官了,祁印商在一家酒楼找了份活计,后来又因为他识文断字,被掌柜看中接替了那个回老家奔丧的账房,而妻子在家做点绣活,日子也渐渐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