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秦绾匆匆走进卧室,步伐虽然看似平常,却落地无声,竟是连轻功都用上了,让后面的秦姝几乎都跟不上。
“没事。”回答的是李暄自己。
秦绾走进内室,却见李暄一身家常的袍服,斜靠在太师椅上,苏青崖还在诊脉,莫问站在一边。
“真的?”秦绾却去看苏青崖。
这种话,谁相信病人自己说的,简直是真蠢。
“有点麻烦。”苏青崖的脸色很凝重,好一会儿才道,“最麻烦的是,蛊虫并不是下在他体内的,我对他用什么手段都无济于事,因为他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也就是说,是宇文靖那里出问题了?”秦绾皱了皱眉。
但是,宇文靖还远在京城,一时也不知状况,不过,那边有孟寒在,如果还会出状况,那别人也没有用处。
“刚刚突然有种很困倦想睡觉的感觉,所以我咬破了舌尖,现在倒是没事了。”李暄道。
“和上次一样,一睡就是三天吗?”秦绾没好气道。
“先回京城吧。”李暄沉默了一下道。
“也是,反正在西秦的事都办完了。”秦绾道。
“夏泽苍似乎巴不得你们立刻就走,你干了什么?”苏青崖看着秦绾。
“我什么都没干。”秦绾一脸疑惑地和李暄对望了一眼。
连刚来的苏青崖都能感觉到了,可以想象夏泽苍的那种急迫已经溢于言表。而夏泽苍连慕容流雪的存在都不知道,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一台仿制的攻城弩——仿制?
秦绾猛地眼前一亮,再看李暄,果然也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怎么了?”苏青崖纳闷道。
“我们立刻回京,就如夏泽苍所愿。”李暄沉声道。
“是啊,就是不知道最后笑的人是谁了。”秦绾补充了一句。
攻城弩有问题——可不管是什么问题,制造它的慕容流雪才是最清楚的,把人打包带走了,肯定比西秦派人从攻城弩研究起快得多,顶多一个月,沈醉疏和荆蓝也该从南楚回来了。
有了决定,李暄立刻派人连夜送了一封国书给夏泽苍,以北燕从嘉平关撤走大军为由,决定明天一早,立刻出发,就不当面辞行了。
收到国书的夏泽苍莫名其妙,不过,想想之前三人密议的计划,也没想太多,同样吩咐下去,收拾行装,等东华使节一走,也立刻启程。
虽说是盟国,互利互惠,但抢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