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无奈道。
“没关系,我去找绾绾好了。”唐少陵扭头就走。
“臭小子!”唐演笑骂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脸上慢慢浮现起一缕愁色。
“夫君在担心什么呢?”欧阳鹭从后堂走进来,手里端着汤盅,盈盈含笑。
“父亲接下了西秦国师之位,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唐演扶着她的手坐下,低声道,“鸣剑山庄的未来,终究是少陵继承的,咱们从来没有干涉过他的选择,可至少……不能给他惹麻烦啊。”
“太子殿下又岂是好打发的。”欧阳鹭摇了摇头,揭开汤盅的碗盖,朝他推了推,“儿孙自有儿孙福,少陵也好,绾儿也好,他们心里明白得很,我们做爹娘的,只需要在孩子回来求助的时候帮把手就够了。父亲那里,想必他老人家早有安排。无论如何,太子殿下也不敢朝鸣剑山庄公然动手。”
“没到那地步。”唐演摇了摇头,端起汤盅喝了一口,颇有些食不知味。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要做好准备。”
“不会吧?”欧阳鹭惊讶道,“鸣剑山庄和西秦皇室百年交情,就算看在江湖舆论份上……”
即便是唐少陵公然站在东华那一边,她也觉得,以夏泽苍的气量,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迁怒整个鸣剑山庄才对。毕竟鸣剑山庄是西秦江湖领袖,不是官府能说灭就灭的,哪国可都没有一条律法说家族子弟出仕他国要连坐家人的。
“不是太子殿下的问题,恐怕……是咱们儿子不肯罢休。”唐演苦笑了一声。
“少陵怎么了?”欧阳鹭愣道。
不就是小小的坑了太子殿下几次吗?都是公事,没要死要活的吧?
唐演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话。
“别话说一半啊。”欧阳鹭推了他一下。
“就上个月,庄里来了一个求教的年轻人,叫巩义的,记得吗?”唐演道。
“那个挺好看的小伙子?”欧阳鹭想了想就笑了,“听说他之前一直在外游历,才而立之年,已经跑过不少地方。”
“就是他。”唐演叹了口气道,“之前他无意中跟我说起了一件事……他说,之前在东华游历,刚好赶上猎宫之变,后来菜市口处斩了一大批附逆的反贼,废太子李钰身边那个幕僚,叫朱仲元的,好像是太子妃的表兄。”
“那怎么了?”欧阳鹭不以为然道,“绾儿不是说过吗?那个朱仲元是咱们太子殿下派去的人。”
“不,关键是,巩义也做过太子殿下的侍卫,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