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唐诗冷笑道。
唐门行事虽有些正邪难辨,却有是非道德观,眼里不容沙子,哪能与这样的魔头共处一室。
“白骨魔君屠杀的是北燕百姓。”秦绾淡淡地道,“人家皇太子都不在意了,何须外人操心呢。”
唐诗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绾的声音更响,不止台上,连周围守卫的三国士卒都听见了,顿时议论之声四起,毕竟这观战台也没那么高。
“此事容后再议,还是先开始比武吧。”宇文忠开口道。
秦绾笑了笑,很有些高深莫测。
“来人,多搬几张椅子上来。”宇文忠吩咐道。
能上来的,除了墨枭和秦姝,谁没有资格坐拥一席之地呢?
“不用。”唐少陵挥挥手。
众人无不侧目。
你要是自己愿意当摄政王妃的侍卫规规矩矩站着也随你,可你站没站相地靠在摄政王妃的椅背上捞着她的头发玩……王妃怎么还没把你扔下去!
秦姝微微转过脸,视若无睹。
秦绾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关于唐少陵的这种状况,连蝶衣都不知道,其实反倒是李暄以前闲谈时跟她提起过。
李暄说,唐少陵并不是存心戏弄别人,更不是戏弄她。喜欢抱着她挨着她靠着她,其实是一种恐惧症。
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恐惧,恐惧一旦触碰不到那一抹温热,就会再次失去。
或许本人自己也没有察觉,或许时间久了能减淡恐惧,也或许一直这样,谁也不知道。
所以,即便会有一点麻烦,但李暄还是纵容了,秦绾也纵容了。
他们是亲人,理应包容。
擂台边,裁判宣布了开始,但久久没有人上台。
按照昨天最后一场的结果来说,今天应该是西秦和北燕开局。
“要是没人,是不是说明我东华胜了?”秦绾一声轻笑。
夏泽苍和宇文忠的脸色都有点难看。
当然,并非真的无人,只是昨天最后唐少陵那句“上台领死”实在有些压抑,再加上昨晚东华大营的喧闹和漫天烟花,让剩下的那些真正的高手心里发堵,不太想第一个上台去罢了。
“既然如此,就从我开始吧。”说话间,一身布袍的南宫廉慢吞吞地从人群中间走过,他也没炫耀什么功夫,就用嘴普通的步伐,一步步走上了擂台。
所有人都寂静了一下,随即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