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家没有纱布,就算有,也不会给你救野男人!”
“他不是野男人!”我怒火烧心,像疯了似的掀了饭桌,瞪着外婆说:“棉花呢?给我碘酒和棉花!”
外婆和外公吓了一大跳,似乎没想到我狂躁起来居然这么粗鲁,不情不愿地拿了碘酒和医用棉花给我:“冤孽!你和你妈都是冤孽,家门不幸啊!”
我忍不住一阵冷笑,相比于他们骂傅言殇,我更希望他们要针对就只针对我。
回到房间。
傅言殇已经睡着了,连我给他处理伤口也没醒。
我点了蜡烛,摸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
我就像个安安分分的小媳妇一样坐在床边,打电话给厉靳寒报平安。
厉靳寒那边很吵,顿了好几次,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傅言殇在你旁边?艹!这家伙是不是不要命了?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竟然还能从爬下担架,过来找你!?”
什么?
我只觉心脏漏跳了一拍,急切道:“他除了小腿上有伤,其他地方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我问了赶来急救的医护人员,那家伙肋骨骨折了,具体情况怎么样,还不太清楚。可发生车祸的地方,离你老家差不多有一里路,步行过去和玩命有什么分别啊我靠!”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傅言殇,你是放心不下我,才会如此吗?
厉靳寒见我不说话,又说:“我现在马上和医护人员过去,诶,讲真,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你。”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但总算明白傅言殇为何会任由沈寒离开了。
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伤得不轻,若动起手来,说不定沈寒就会看出他的伤势、甚至有可能当着他的面强了我!
这男人,明明有着一颗最温润慈悲的心,嘴上却绝口不认,何苦呢?
很快,厉靳寒便带着医护人员来了。
我默默地走到厨房生火煮菜,可烧开了锅,才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傅言殇喜欢吃什么菜。
“傅言殇不挑食,简简单单的番茄炒蛋和生菜汤就行。”厉靳寒笑笑,勺水清洗生菜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你那外公外婆也是极品,无论我怎么说,他们仍然觉得沈寒好。”
“日久见人心。他们终会看清楚一切。”我笑得有点苦,“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了。”
厉靳寒点点头,“反正吧,我觉得你这次回老家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了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