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寒沉了好一会,最终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没,就是觉得你经历过那么多伤害,还能保持信任别人的能力,很坚强。如果有一天,我或者傅言殇伤害了你,你会怎样?”
我愈发觉得厉靳寒有问题了,认真道:“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若有一天,你们任何一个伤害我,我估计会接受不了吧。”
“接受不了是什么意思,做傻事?”厉靳寒一字一句地问着,目光却悄然撇开,不再看我。
我想了想,“不知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觉得我会生不如死。”
厉靳寒脸色一滞,直到踏出门口,也没再说一句话。
我就在他异常的沉默里心惊肉跳。
他不是个习惯扯东扯西的人,现在突然问我这些,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是他彻底变了,还是我和傅言殇、萧禹,从未认识过真实的他?
我想不通,索性打了个电话给安妮。
安妮那边似乎没什么工作要忙,接听电话后,立即说道:“秦总,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在布拉格工作的闺蜜今天回国了,她当初就是被李寂桐操刀切除了子宫,回国前查到李寂桐根本没生过孩子,在读医学院时,就做了结扎手术,不是上环,而是开刀那种。”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满心满脑都是‘李寂桐没生过孩子’这一句在回荡。
安妮大概也感觉到我在晃神,接着说:“怎么办,还是习惯了喊你秦总。据我闺蜜说,李寂桐四年前曾经出过一起医疗事故,一名年轻的孕妇出现羊水栓塞,可当时她竟然不立即抢救那名孕妇,而是抱走了孕妇生下来的死婴!”
我只觉得被人狠狠抡了一棍。
四年前,年轻的孕妇,分娩时出现羊水栓塞……历史竟和我的遭遇惊人的相似!
可生下一个死婴,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那素未谋面的孩子,生下来不久,就跟我女儿一样,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吗?!
我呼吸一窒,心脏痛得快要停止跳动。“安妮,你闺蜜有没有查到,四年前那名年轻孕妇叫什么名字?”
安妮说:“入院记录是‘晴天’,估计是个假名吧,反正也没有任何证件登记信息。”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双脚一软,惊慌失措地瘫坐在地上。
我有一个乳名,是我妈起的小名。
晴天。
我妈说,我小时候每逢下雨天就特别难哄,天一放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