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sb区jingchá分局的刑侦大队长办公室门紧闭,甚至连窗帘都给拉上了。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张峰一个,他正端坐在办公桌边上,掏出一只新买的苹果7,犹豫了一下,拔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等待。
只听shouji里面传来一阵嘟嘟的声音,响了一阵都没有人接,张峰正想挂掉,忽然又接通了,里面却没有人说话。
张峰知道这个惯例,当他打这个diànhuà时,对方若接通diànhuà不作声,就证明他是可以说话的。
于是张峰低声说道:“陈伯,你好。我想请教一个事情。”
“是不是关于昨晚那个被人保释的李真?”
“是的,我想知道一些关于李真的情况,还有那个接李真的老人的情况。他能够请得动陈伯您的大驾,肯定来头不小。”
“嗯,小张啊,有事情你不该问的就不应问,知道得太多了,反而对你不好。还有一点,那个叫李真的年轻人,肯定是那老人家所看好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能忍就忍一点。你现在还在体制里面,以后要向上升迁的,所以有些小错误不能去犯,还有,最好管束你下面的人吧,不要让他们拖你的后腿,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知道,非常感谢您的教诲。”
“行了,没事不要打diànhuà来,就这样。”shouji里传来连续不断的嘟嘟声,显然对方已经挂掉了。
张峰擦了一把汗水,将shouji放下。忽然,他感到有些不对头,现在他与这个陈伯可是亲近的关系,可为何昨天陈伯下指示放人的命令却要通过上级领导高局长,再传达给分局长孟定国,陈伯这条指令为什么他才是最后知情的人呢。
想到这儿,不禁浑身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陈伯放弃了他这一枚卒子,难道他真的变得无足轻重。他有些不甘心,但又无头绪,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才让陈伯对他有种疏远防备的心理。
“看来,以后做人还是要低调啊。”张峰喝一口茶水,喃喃自语。
正沉思着,办公桌另一台三星shouji响了,他一看,却是弟弟张标的shouji。
心想,这一大上午的,弟弟打diànhuà干嘛,于是接通diànhuà,漫不经心地说道:“标子,有什么事吗?”
“峰哥,大事不好,标哥他快不行了,你快来医院啊。”说话的不是张标,而是他的一个手下,正带着哭腔在diànhuà头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