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什么都是假象,我自然能做到不信,你别乱阵脚。”她说着肩头一耸,“这么想好了——这是以你引出的幻象,是在你的梦里,你若自己慌神,是不是特别丢人?”
言罢她也不等他应,径自一壁往前走着一壁蔑然续说:“要不是因为是你的幻象不能赶你走,我才不带你来呢,别添麻烦。”
好吧。
嬴焕苦笑,心里相信了这是在梦中,却并不是个寻常的梦。
她这个样子显得太真实,嘴巴毒得一句好听的都没有,刻意地把对他的厌恶全摆在台面上。
他跟着她走到那亮着灯的门前,阿追扣了扣门,向里面道:“是阁下出来见,还是让我进去?”
话音未落她便见嬴焕往后一退,作势要踢门,赶紧挡住:“干什么?!”
嬴焕神色平静:“这不是我的梦里吗?”
阿追:“……”
她傻眼看看他这认清是自己的地盘后便要大权在握的样子,掂量了会儿居然觉得也有道理。神色复杂中,脚步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
嬴焕满意地倾身上前一脚横踢而过,顷刻间“咔嚓”一声,门板断裂倒地!
屋内的光火却突然熄了,更没有半个人影。
阿追屏息迈过门槛去:“都是排的上号的巫师,阁下干什么装神弄鬼的?”
下一瞬却见嬴焕摸了个火折子出来划亮,大步流星地走到刚熄灭的红烛前,将灯重新点亮了。
阿追愕然:“你身上随时带着这些东西?”
“这不是我的梦里吗?”他风轻云淡的,还是这句话,“我认为有,就有了。”
她好悬没就地给他跪下!
按说她对邪术知道得都不多,他更是一点都不懂。可他偏就凭她那一句警告开始“学以致用”了,阿追一时都不知该给他点什么反应才好。
常人是决计做不到这一点的,甚至连她自己也做不到。上次见那邪巫时,她最初也怕会有险,拼力想在幻境里给自己想象个刀枪剑戟之类的东西握在手里防身,无奈总是不够自信,手里的刀柄时有时无,她试了试,便放弃了。
是以阿追对着嬴焕这副满不在乎的神色暗自佩服了好一会儿,才又静心看周围。明处仍是看不到有人在的迹象,显是对方有心要藏。
阿追便只得自己找。这屋子很大,满室都静悄悄的,静得有点空洞。她提心吊胆地看了柜子里、屏风后等各处可以藏人的地方,一无所获。正懊恼这邪巫到底是怎样奇怪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