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保命符。”
从前的十几年里,她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太少,便不如旁人懂人情世故,不如旁人会冷静思索。
遇到大事,她的爱恨就都会来得更凛冽。
已有数代国巫被各任弦公这样压制过,每一回都成效卓绝。从前虽不曾有这样被灭国的事,但各样的明争暗斗里,国巫不止一次因为这种“冲动”起到过紧要的作用。
“要不是后来去戚国待了几年让她接触了外界,嗤……”姜晋说到这话时冷笑涔涔,“戚王攻下弦国当日,估计就被她一刀夺命了,再不然也从那时起就已对他恨之入骨,哪还需要后面的那些事?”
姜怀想起近来听说过的阿追与期望翻脸后,让戚国连吃了十几场败仗的事……狠抽了一口凉气。
虽则他能体谅她的恼怒,但仔细想来,寻常女子大约也难做出这样决绝得惊天动地的事。
而这还是在她与外界接触过几年、有所缓和的前提下。
“雁逸出征,有人说她跟去了……”姜怀齿间打着寒颤,“嬴焕与雁逸已生隔阂,如若嬴焕借此杀了雁逸、又或雁逸借此杀了嬴焕……甚至并不需哪一方真正动手,只要一方战死,有一点地方让她生疑……”
如若是她做的便罢了,而若非她本意,对她便是一记重击。激愤之下,她会做出什么,实在说不好。
姜怀无所谓嬴焕和雁逸哪一边战死或者两方全死,但怕阿追搭进去。
苏洌也略抽了口凉气,站起身便往外走:“我带了两万骑兵,劳弦公随我同去晔郡。”
无论如何先抢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