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婚,这般折了名声,往后想再找好的怕是难上加难,虞氏怎么能不着急。
“娘,我才不气呢,嫁不出去我乐得陪娘一辈子。”苏宓娇嗔道,回手捏了捏虞氏手心。
“说什么昏话!”虞氏睃了她一眼,心里是又暖又心疼。
“对了,姐姐是明日回江陵么?”
“是了。”虞氏忖了一下,松开了手,掐指算了算日子,“按着信里写的日子,该是明儿个能到,她身子一向不好,我便让她行车慢一些,可不能受颠簸了。”
“嗯。”苏宓应了一声,百无聊赖地低头拨弄着桌几上的冰块。
虞氏看着苏宓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女儿情态,想了想怕她听不懂,就还是照直了说,“宓儿,其实娴儿信里的意思,想要你嫁与你姊夫。原本你定了亲,我也是当看过就算了,可如今……”
闻言,苏宓轻触冰盏的手停顿了一下,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嫁姊夫的。”
苏娴成婚那日,姊夫李修源穿着喜袍,手上牵着红绸,却盯着站在一边的她由上至下睨了一圈。那赤.裸.裸的眼神带着侵略性,现在想起来都让她感到一阵不适。
“宓儿,李家在京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你姐姐又是正房,你若是过去了,以后断不会亏待你。”虞氏便是这么想的,如今小女儿名声不好,嫁出去怕也做不了正妻,还不如索性同娴儿一道,姐妹两也有个照顾。
“娘,反正我不想嫁。”苏宓依旧没有抬头,她的声音绵软,却是丝毫不让步。
自小,她嫡亲的只有一个姐姐,上头虽有一个大哥,却是这两年才从二姨娘那过继给虞氏,用以借个嫡系的名头传家业的。
姐姐性子和善温柔,未出阁时对她的好,她都记得,若是自己当真嫁过去了,不说苏娴以后看着难不难受,她自己都嫌膈应的慌。
虞氏看了一眼苏宓,张了张口没出声。她这个女儿啊,与大女儿不同,只是表面柔顺,实际上固执的很,惯来的会拿主意。也罢了,反正现下要去灵泉寺先请个香,看看往后的姻缘,万一还有更好的人选,也省了这烦恼。
闲谈到这,母女二人一时都有些无话,正巧马车突然停住,苏宓的手肘本就撑伏在桌上,这一来便顶上了桌棱,胸口袭来一阵钝痛。
“春梅,是怎么了?”苏宓轻蹙了蹙眉,素手装作理襟扣的模样轻揉了揉。
“小姐,我们已到了城中的紫藤街上,前面府衙门口堵着,像是有大官来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