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看着她喝过的那个茶杯,她似乎忘了,他没用过的,只是碗筷而已。
“哦,马上走了。”苏宓拿起方才用的竹筷,“这个可不可以给我。”
苏宓见他没反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背过去,她拢了拢披风,发髻已被打散,没有铜镜,便只能凌空用手理出了一个发髻,将余发拨到一侧耳后,露出了修长雪白的后颈。
她转过身来,向秦衍郑重地施了一个礼,说了今日不知道说过几次的话。
“谢谢。”
秦衍指腹摩挲着玉簪,没有看向她,“交易而已。”
苏宓轻轻应了一声,小心地打开门,确定没有李修源在过道,这才走出了门口。
屋内随着一道吱—呀——声,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秦衍看向阖上的门,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眸色晦明。
苏宓从走廊过道行至了楼梯口,如今她摘了了帷帽,那精致的容颜便显露了出来。
虽说当朝民风不算闭塞,戴帷帽也非必要,甚至许多小家户的女子素面出门也没什么闲言闲语。
可苏宓的容貌,还是是能引起一阵议论的,好在也只是下楼到门口这一段。
苏宓站在门口,原本在门口处等着的马车与护卫竟然也还在,看来她突然消失,苏娴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
“二小姐,您下来啦。”
“张寅,可见过我姐姐。”
“大小姐说您饮了些酒,有些醉。”被唤作张寅的护卫挠了挠头,“让我们一直在楼下等着,她去替您买些解酒药。”
苏宓了然,然后苏娴定会说她不见了,再带着护卫回去,由爹娘带人来找到她与李修源。
“后来呢,看到李修源了么?”
张寅想了想,“没有啊,小的一直在门口,没见到姑爷。”
那便是走的后门。
“我们回去吧。”
“二小姐,咱们不等大小姐了么。”
“不等了,她与李修源在一起,不会有事。”
苏宓攀上了马车,一回到熟悉的地方,手心处的疼痛开始鲜明起来。她张开手,手心被割破的伤口颇深,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还有春梅,她也该是被故意调开的,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处。
马车缓缓驶动,想起早上来的时候的情景,苏宓眼里划过一抹黯然。
“张寅,让马车快一些吧。”她好想早一些回到她的小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