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挂断电话以后,景明还是呆呆地握着手机站在那里,有些茫然若失。
他这是第一次和白老通话,前后聊了也没那么几句,虽然白老捏着鼻子应下了景明提的要求,但这并没有带给景明成就感,相反,还让景明感觉到一丝挫败。
景明看了看一边不远还绷着一张脸的李梦琪,颠儿颠儿地就凑了过去:“老婆,人说你老重要了,你都干啥了?”
李梦琪不答反问,关心地问起景明刚才那通电话:“你打算让国家出面把香波堡拿下来?”
景明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真让我上手抢吧,那得造多大孽啊。”
“白老能同意?”
“同意了啊!”
李梦琪面色复杂地看着景明,幽幽道:“我们拼了命的奉献,十三亿人交着税一砖一瓦撑起这个国家,你一张口上嘴皮碰下嘴皮,挖我人民多少血肉……”
张福德曾跟李梦琪谈过,李梦琪事后也自己想了,规劝是她的责任。
有些话别人说不得,只能她说。
饶是李梦琪说的婉转,奈何忠言总是逆耳。
一句话直把景明比作国之蛀虫,景明当时就要炸毛。
“说什么呢!”
吊眉瞪目,神情可怖。
李梦琪吃这一吓,只觉得好累,跟景明在一起,稍不顺他意,翻脸不认人,自己又能如何?
为什么偏偏是我。
李梦琪闭上眼,泪落无声。
她是伤心了,被景明吼的。
只觉得什么承诺誓言通通是假,本质上还是景明一人随心所欲。
权利,只在拳头里边。
夫妻之间的相爱相杀,比比皆是。
爱时爱极,恨时恨不能对方去死。
李梦琪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早就是死路一条。
李梦琪这一落泪,景明如遭重击,没心思想其中的原因,连忙将她拥在怀里,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不是,说归说,你哭什么啊!”
李梦琪不答,景明的拥抱也只不过让她哭出声音来而已。
景明想不通李梦琪怎么会反倒越哭越厉害了,只是被她这一阵哭得心乱如麻,口中连连温言相劝,再不敢对她稍加辞色。
杜尔在一旁看了半天,觉得此时自己不宜呆在这里,默不作声远远走开,给两人留下空间。
等到李梦琪抽抽噎噎地缓过劲来,景明已经是一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