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口气,双臂都支在桌上,两手托腮地看着他,“你跟我说实话,你酒量到底大不大?”
“不知道。”陆东深道。
夏昼一挑眉,“自己酒量大不大竟然不知道?”
“我从来没喝醉过,所以不知道自己酒量大不大。”陆东深说着,身子前倾对上她的眼睛,“除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被你害了。”
夏昼闪烁着萌亮的目光,“所以说,我想害你可以无声无息。”
陆东深闻言这话先是微怔,然后微微眯眼,看着她似有思量。稍许后他坐直身体,说,“原来是这个原因。”
原因其实不难想,只不过是会不会往这方面想的问题。
夏昼也坐直了,手指轻轻摩挲着酒**上的花纹,说,“陆夫人有忌讳,留我在你身边,怕我在利益之下生了害你的心,但不留我在你身边,又怕你白白失去了有力的武器。”
陆东深皱眉,“我从没把你当成是什么武器。”
“也许我形容的不打恰当,但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不敢留却又不舍得弃。”
陆东深不以为然,“可笑的理由。”
“还是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夏昼轻声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别管怎么样,你爸妈是真心疼你。这世上谁都可能背叛你,但你爸妈绝对不会。”
陆东深看着她,“我相信你也不会背叛我。”
“是。”夏昼目光灼灼,“我不会背叛你,就像是我不会背叛我自己一样。”
陆东深心中动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所以,我妈怎么能认为她会说服你离开我呢?”
“她没认为她能说服得了我。”夏昼如实相告。
陆东深一愣。
“你是陆门长子,身份注定跟普通人不同,以后肩上的担子更重,所经历的风雨和背叛、欺诈就更多。陆夫人说不管你是否联姻,都要走条披荆斩棘带血的路。何姿仪对邰国强所做的事令整个商圈震惊,所以陆夫人有担忧不是不无道理,或者说她对我的担忧就不是担忧,其实是未雨绸缪,她是个好妈妈,希望能尽自己一切力量帮你铲平路上的荆棘。”
夏昼的嗓音很轻柔,在这样一个圆月当空的夜晚里,徐徐晚风过,她的声音也似花间细语般动听。
“她不希望我嫁进陆家,同时也不希望看着我被他人所用,可是,她没找到一种可权衡的办法,所以,她来找我,无非是想向我要一份保证。”
“保证?”陆东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