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天塌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就算谭耀明至死那天都护了你周全,哪怕他是死有余辜。”
夏昼颤着手,撑着桌子起身,指着靳严,眼睛里是狠、是毒,是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的架势。
这眼神几乎惊了周围人。
那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夏昼,就连景泞看了都害怕,让她想到了残冷的狼,走入绝境,抱着最后一点反抗的孤冷。
“你有什么资格说谭爷?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最后一句近乎是吼出来的。靳严与她直视,“你为了谭耀明付出的也不少,江山图闹鬼事件是你搞出来的,救活邰国强不过是你靠近陆总的手段,终归还不是为了给谭耀明牟利?所以,谭耀明的离世
对你来说打击最大,面对这么一个爱你护你甚至为你遮掩三年前丑陋不堪记忆的男人没了,你会怎样?不恨陆总?不想为谭耀明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我不信。”
“我没有!没有!”夏昼的眼睛泛红,是仇视的红。
靳严没再看她,看了一眼大家,“吃人肉、进疯人院、混黑道、又使用非法原料,这个女人的经历决定了她的狠辣,也决定了她的野心。”
又看向秦苏,“或者再问一句,别说作为陆门集团的气味构建师了,就连嫁入陆门也会遭人诟病吧。”
秦苏的手指也在微颤。
她很想质问夏昼是不是真的。
可靳严能出手,就说明这件事是百分百实锤了,更别提夏昼此时此刻的神情。
从夏昼的眼神里她的确看到了狠,这哪是寻常姑娘家能有的眼神,若不是经历人性卑劣,怎会有这种眼神?
所以,这般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真相。
夏昼的手指紧紧扣着桌板,扣得关节都泛白,指尖都疼得麻木。她想开口否认些什么,可喉咙里堵得死死的。
她恨。
恨眼前这个叫靳严的人,他代表的陆门就在今天将她剥得体无完肤,或者是恨不得将她剥皮碎骨。
她是罪人吗?
是上天让她承受了这一切,是他们自认为的正义和真相将她唾弃到泥土里、尘埃中。
如果有把刀。
她会狠狠扎进这个靳严的心脏上,让他体会什么叫痛不欲生!
会议室里死一般安静。
相比之前短暂的沉静,这一次是极度的压抑和不安。
也许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段经历的女人站在他们眼前,听着他们从未听过的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