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后,陆东深敛藏了不适神情,状若无事,可蒋璃看得仔细,他额角渗了细汗。
将托盘搁桌上,蒋璃拿了纸巾上前,给他擦了额头汗,“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你身体上任何的不舒服都要告诉我。”
陆东深后背倚靠桌角,拉下她的手,顺势拉至怀里,轻声说,“没那么严重,最近事情多,闷了些。”
他穿着家居服,不是平时冷硬的衬衫。
家居服是灰白色,很高级的融色,少一分就偏灰,多一分就成白,是她亲自选的,当时一看见这种颜色的家居服就走不动了。
果不其然,陆东深穿上后果然美好,有灰的冷和白的暖,不远不近却能胜似温柔。
今天阳光不错,书房的窗子是敞着的,放眼过去就是大片望不到头的花园,他身上有阳光的味道和清风送进来的花草味。
蒋璃贴着他,轻喃,“逞强。”
陆东深低笑,揉了揉她的头,“你三天两头逼着我去医生那报到,我身体怎么样你还不清楚?”
“能一样吗?”
蒋璃抬眼盯着他,欲言又止的,稍许后叹了口气道,“总之,你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告诉我,明白了吗?”
“明白。”
“刚刚只是胸闷?”
“是。”
陆东深含笑,手臂微微一收圈紧她的腰,“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重身体。”
蒋璃将头轻轻抵着他胸膛,叹了口气。
她不怕别的,只怕有些情况是常规医生和常规医疗仪器检查不出来的,气味作用到人体的时间、效力直到现在都没有个精准定论,它跟中草药不同,中草药的残留物会随着人体代谢排出去,但气味就如同看不见的爪牙,无孔不入,可以作用于发肤,可以融入血液,可以深入肺腑,最终能给人体带来怎样的影响无法判断,只能随时间游走而观察。
她刚刚没跟陆东深解释那么多,说了其实也无济于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泫石。
“出什么事了?”
蒋璃换了话题,“应该跟背后吸纳陆门股份的人有关吧?”
否则那么来势汹汹的姿态不会半途而止。
陆东深没瞒她,“在背后吸纳股份的人就是陆北深。”
蒋璃心头一紧。
虽说她有预感这件事跟陆北深有关,可真的就是如此,她还是心有唏嘘,还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