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也带着一群沧陵的弟兄们守在周围凑热闹,各个穿得倒是西装革履,但一看都站在蒋璃的阵营。
蒋小天也及时纠正了之前的倒戈,十分有骨气地跟他说,“陆总,我们蒋爷是要隆重出场的,到时候你可得接住点。”
这口吻,说得好像蒋璃要吊着威压从天而降似的。
但是婚礼开始时陆东深还真是下意识地往天上看,时不时看上那么一两眼,看得主持人和座上嘉宾们都忍不住跟着他抬头看。
看什么呢?
坐在头排的陆振杨虽然没跟着凑热闹,但见这状况心里有点没底,跟旁边的杨远说,“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怎么半天不见小夏出来?”
杨远也是一头雾水,想了半天说,“不能出意外,你看东深多气定神闲,再说了,这婚礼现场守得跟铁桶似的,居心叵测的人进不来。”
陆振杨这么一听也放心了,更重要的是,陆东深看上去的确很沉静。
但实际上呢?
怕是只有陆东深才清楚自己的心境,他其实挺紧张。
越到时间就越紧张。
这辈子怕是也没怎么紧张过,哪怕是学生时代,学校里各类大考小考也不少,好像考着考着都麻木了。
现在他竟觉得整根脑筋都在绷着,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太阳穴一鼓一鼓的,手心里竟然有汗了。
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他不由地失笑,到底在瞎紧张什么呢?
再怎么着他跟蒋璃早就是合法夫妻了,不就是一场补办的婚礼吗?
后来,在婚礼开始前的半分钟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彻底为他解惑答疑了。
没有掌控感。
对,就是这样。
人之所以从容不迫,要么是心性淡泊,要么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