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惹不起的人比永定河里的王八都多,不过,他的见识可比钱家兄弟大一些了,眼角一扫,看得到在边上站着的丫鬟,所穿的衣服,还有简单的饰物,绝非一般人家的侍女可以拥有的,而且刚刚明明听到那个包厢里的,是有一个女子在絮絮叨叨的哭泣。
他倒是动了点心思,在这明末时代,由于彻底对于舆论和底层失去了控制,大量的“禁毁”横空出世,不仅仅是金瓶梅这样描写西门庆大官人如何去抚慰众多女子的故事,玉娇梨、好逑传、平山冷燕都是当时的士人“性启蒙”的最佳老湿了。这三本书,很赞
他居然就起了一点坏心思,主要也是刚刚张燕燕的那几声哭声,煞是引人,他看的那么多书生如何勾搭富家小姐的,自然在心中形成了许多的定式思维,比如富家小姐们一定是对帅书生心向往之啦什么的。
安在旭站起身,很是自作潇洒的打开了那一面自己所题字的扇子,还特意把自己写字的那一面,亮给楼上的人看,以为自己这么优秀的文笔,还不立刻被重视起来?
“喂,楼上的,为何不肯下来,今日惊扰了我等,可是要好好赔罪一下啊,我二人,今科恩科,必当高中的,你就不怕惊扰了我等,弄得我们无心备考,荒废了学业吗。”
他原本的想法,赶考书生,不都是雨夜路过,借宿在外,只有一个小姐,一个丫鬟,然后就小姐看到书生才华横溢,于是以身相许,吧啦吧啦,嗯,起码戏文里,里,都是这一套啊。
他却不知道,戏文里,都是假的啊。
张燕燕只看了一眼楼下,那书生衣服油头粉面的样子,好像一只大公鸡一般,得意洋洋,但是那一身从不运动,松松垮垮而又很瘦的样子,就已经彻底出卖了他,这种人,她虽然见得不多,但听的太多了。
“给他点银子,打了他,爹说了,最近必须低调行事,不要让有心人抓到把柄。”
这种事情,自然有人去打理,不过这女子又在那哀怨起来,这世间的男子,要么是只求名利的趋炎附势之辈,要么是故作清高的迂腐之辈,不说别的,前些天,李自成进城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可真是丑态毕露。
想到这里,她叹息一声,张燕燕不是不通世事的无知小姐,她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家人父兄最着急的,就是朝廷的变化,虽然无论是那些神秘人的好言抚慰,还是太子殿下的亲自接见安抚,他们总算是没理由跑路离开,不过,一日三惊是免不了的,尤其是那飞船,几乎每日都要凌空在天上转一圈,简直是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