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泰在府内躲了两日,称作养伤,实际上是实在没脸出门,他此时终于知道在女人心中对自己的真实看法,怒不可遏之下,却是胡思乱想起来。
他回想起过去的一生,自己好像什么都没享受过啊。
很小就开蒙读书,他不算是读书种子那种天才儿童,只能被先生用醒神锤一下下的打手心,将那些文字一个个的记进骨子里。
没有童年,没有人生,一片灰暗,跟什么人比也比不过。
好在运气不错,考了多年科举后,有一次山西科场给面子,居然让他在最后一等名次里,混了个举人。
无论什么名次,举人就是举人嘛,哪怕举人里的战斗机,第一名解元,翻车的也不少,唐伯虎多大的名气,解元啊,眼看着就要当状元的人物,还不是扑街了?
李建泰考中进士,刚好是二十年来前的1625年,李建泰的名次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他不是什么派系核心,自然很难越级升迁,混了二十年,自然就是个国子监祭酒这样毫无油水的可怜虫。
在大明朝完蛋之前,他咬咬牙,依靠着嘴炮和胆子大,声称要为大明朝打最后一仗,挽回最后的尊严。
其实丫是想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家财而已。
不过,半年多的大学士生涯,他思来想去,还是享受了一些的。
但是,垂垂老矣的情况下,他终于大着胆子占有了那么多女人,一方面是被压抑了多少年的**,另一方面不过是报复青春而已。
但他又得到了什么?
是啊,在当了大学士后,他开始拼命的吃那些山珍海味,玩妓院的红阿姑,但这个岁数能吃多少,玩多少?
事实上,许多雏妓或者丫鬟进门后几乎都没有“使用”过,一个个春闺寂寞的很呐。
而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如果没了那层儒生的皮,他什么都不是,还会被彻底的歧视再歧视。
对,他是士大夫啊,非是与百姓治理天下,而是与士大夫治理天下。
他此时也是运气,忽然记起之前那些名臣前辈。
那些前辈是如何治理地方的?
对了,要有人帮着吹捧,收敛税负的时候,对会说话,能著书立说的士子要宽仁一些,只要如此,哪怕对底层百姓再狠,自然也有人帮着洗白白,这是早就有先例的事情了。
要立威,要杀杀杀!
李建泰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杀的人越多,那些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