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个开国元勋呢,当年先帝爷宾天,我就说了,也该到头了,老朱家也得了十几辈子的皇上,新朝廷说不定更好,起码没有那么多流贼,但是现在一看,流贼进了京,坐了龙庭,可是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这头一个不一样,就是流寇全都做了将军,还有一帮子神汉香头,乌烟瘴气,还擅改科举,这一下,多少读书人一身的本事全都付了东流水了,可这都无所谓,但是他们还是在挖咱们家的根啊,老三,把你去县城打听的东西说出来。”
“是,爹,我去了县城的码头问了,那外地的粮食运到咱县里,也就是十三个铜子儿一大斤,还是当年的新粮,要多少有多少,咱家今年打的粮食,全砸在手里了,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
一时间引起了嗡嗡的议论声,这确实有些耸人听闻。
“这应该就是官府所为,但到底是为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族长说道:“还有,官府确实在用船招人,不是抓壮丁,却是去海外垦荒,但却是绕过了我们士绅,而是在下面招人,本来嘛,如果真是要死囚苦力,我们咬咬牙,抓些破落户走,不是不可以,但是,哪有这样的好事,两百亩地,这肯定是骗人的,使得人离开父母祖宗之地,骨肉分离,就是不孝!而有的人,连祖宗都不要,就敢这么走,把他带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
几个如狼似虎的小伙子,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汉子带进来,身后还有被抓进来的男女。
“小九,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这几天你卖家里的破烂,到处求告,要去海外番邦,是也不是?”
“我去求条活路,凭什么不许!”
“海外那都是蛮夷之地,去了就是背祖弃宗,就是不孝,不说,我该不该罚你。”
“你凭什么罚我,官府说了,人人平等。”
“大胆,我是你长辈,你敢不听从?你们大家都看见了,现在的官府,已经大逆不道到什么程度,连人人平等这种话都可以说出口,这天是什么样的天啊。”
那几个小伙子也跟着拳打脚踢一顿,其他人有跟着附和的,也有沉默不语的。
“拖出去,活着打死,挂在村口,示众三日,他的媳妇让全村的汉子乐一夜,然后卖去妓院,女儿也卖去妓院做妓女!”
族长狠毒的痛骂一通,似乎对准备离开家乡的人很是痛恨,而那些无知村民,虽然对于被打死的同宗不知道如何想法,但却是面目狰狞的一起糟蹋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