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清笑着打消我的疑虑,看一眼我说:“没去换衣服?”
“我晚上换吧,晚上我自己来酝酿。”我讪讪的笑笑。
“也好。”他点点头,走到书桌旁,看我写的小楷。
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没有练过毛笔字,字写得很丑。
“你心情不好?”他看一眼我的字,抬眼问我。
难道我写的字,还能看出我的心情?
“还好啊,今天不是挺好的吗?什么都顺利。”我撒谎。
傅逸清打个哈哈,看着我说:“你心绪不宁,烦躁不安,你就别骗我了,和我说说,有什么心事呢?”
我脸上的笑容黯淡,坐下来幽幽的说;“还不是为了他。”
他搬了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温言问我:“为了阿颜吗?”
我点点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很烦恼的叹了一口气。
说到阿颜,傅逸清也叹了一口气,柔声说:“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为他操碎了心。”
我看着他,他眉心紧锁,满眼忧虑。
傅逸清的手指,捋一把他两鬓的头发,叹息说:“也就这几年,他一次次传噩耗,我这头发,都是为他而白的。”
我默言不语,深深理解,一个父亲所承受过的伤痛。
“他的事情,爷爷在世的时候,连爷爷都管不了他,我们又能怎样?还是听之任之吧。”傅逸清微笑劝我。
连他的父亲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默默点头。
“这一辈子,我已经不指望他,能回到我的身边,替我养老送终,我只要偶尔还能打探到他的一点消息,我就心满意足了。”傅逸清的眼里,有了淡淡的哀伤。
他已经不指望儿子养老送终,我大约也不能指望傅颜和我相守终老,一时间,我和傅逸清倒成了同病相怜。
“他母亲以为他早就死了,也是心如死灰。”傅逸清苦笑。
梁家宜竟然不知道傅颜还活着!这么秘密保守得这么严实!
“你没有告诉她,阿颜还活着吗?”我诧异的问。
傅逸清摇摇头,沉沉说道:“我怕她说漏嘴,给阿颜带来危险,还有一个原因……”
他叹了口气,看着我说:“你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应该能够理解,听到自己儿子不好的消息,那是什么样的悲痛,她已经痛过一回了,我不想让她再体会一次。”
我想着傅逸清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傅颜现在虽然活着,但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