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爽,索性双目圆瞪,粗着喉咙斥:“自古至今凡有才能者,谁不是端得一身傲骨!我就稀罕他这性子。”
再瞅瞅那挑事儿的,撇起嘴,一副看不上眼的神情:“凡见我唯唯喏喏、话不敢二句者,老子见着就想拳脚揍他一顿。”
年轻官儿羞得脸臊红,脚步才微滞,已有人连推带搡地、把他挤到一边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背影恍闪,兀自懊悔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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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玩握着秋闱科考的号牌,拐上条隐蔽的石子辅道。
她走的很慢,午后时光幽静,除风飞过叶子的微响,还听得一只黄莺儿在柳梢歌唱。
手里号牌转眼被生生夺走,她唬了一跳,不自主后退几步,惊呼未出口,却对上熟悉的面庞,是秦砚昭,低首看过号牌,又抬眼瞧舜钰。
嘴角微微上扬,问她:“我去荥阳赴任,特来寻你告别,为何就不肯见我?可是介意我娶亲的事?”
舜钰蹙眉,她的腹隐隐在抽痛,下头的红一股一股不断地淌,女子的葵水果真麻烦,惹的人心浮气躁的。
伸手问他讨号牌,却是无赖,不把问的话儿说明白,便就是不给了!
舜钰板起小脸,原就略显得苍白,此时楚楚的似一推就要倒的模样。
秦砚昭敛起笑容,沉声问怎么了,抬手朝她额抚去,趁着这档子,舜钰眼明手快的一把抢过号牌,转身欲跑,却被只大手拽住胳臂,再往回用力一拉,她便腿软骨娇的被抵靠在粉墙边,头顶传来的嗓音有些凉薄了:“冯舜钰,你也学会这套?”
舜钰仰颈还未答话,左腕已被他扣住,手指搭在脉上调息至数,又换右手凝神半晌,才缓缓松开,温和看她会儿,倒是笑了。
听他说:“可多饮些红糖水,勿要吃生冷之食,晚间天气微凉,可在腹处盖条薄褥子。”
舜钰便晓得秦砚昭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由不得脸红了红,恼羞成怒道:“要你管!”
怕他把号牌再抢了去,索性收回袖笼里,辄过身,不敢走快了,挪着碎步好不别扭。
秦砚昭不急不徐的跟在她后面,也不管她是否在听,只低声说:“听得李尚书说,往年科举常见贿买考官、夹带经文及请人代考等手段,前日太子在朝堂提议,经皇上准允,吾朝要甄选贤能高材之辈,必先严整考场舞弊之风,从此次秋闱考起始,搜身至关重要。”
“要过两门各搜一次,一门众生八人成行,鱼贯入,只查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