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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朝大理寺方向慢慢地走,心底沉甸甸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愿多想沈二爷所做何为,愈想愈乱,反易让自已崩溃。
她宁愿彼此当着面,把话来拆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空气微寒,青石板径泛起森冷的苍白,远处高高树冠光秃秃的,枝桠间架着被舍弃的鸟巢。
苍凉间又含一股肃杀之气。
舜钰忽然有些预感,这个冬季只怕是不会太平了。
远远摇晃着过来二三抬官轿,舜钰低垂着头,用手掩住半边面庞,那里有秦砚昭的轿子。
却见那轿帘并不曾掀开,就这样擦肩而去,她又觉得自已多此一举,好似多惦念那前世的情份。
一阵风把轿帘掀起又阖上,冯舜钰低眉垂目的躅躅独行,秦砚昭已然看进眼里。
瞧着她从太子府里平安归来,这颗悬挂多时的心,终算归了原位。
他欲命轿夫停下轿子,却又把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此时还有件事要去办妥,李凤至借着落胎骨弱,回娘家去休养已数日,他今日必须去把她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