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心底涌起的滋味,有些晦涩难懂。
今日所有一切都乱糟糟的,妓娘不像妓娘,他亦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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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舜钰已能望见伫立夜色中的般若寺,荒凉又阴森。
人生是一场有输有赢的赌局,输赢有大亦有小,大至性命,小若尘埃。
舜钰原本笃定沈二爷必带官兵候在暗处,可离山脚愈近,她愈发不能确定了。
没有马蹄踢踏声,没有车轮轱辘声,没有风过树梢声,没有溪流潺潺声,甚至连寒鸦宿鸟的咕咕声都嘎然而止。
四周实在太过安静,安静的让你觉得,万物生灵似乎皆屏住呼吸,翘首等待着甚么发生。
舜钰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动声,她不知身后跟随的刺客离有多远,是三四步,是数十步,是百步开外,还是已悄然遁去。
她开始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曾听庄里嬷嬷说起过,有一个年轻的穷秀才进京赶考,住不起客店,便在这般若寺里宿下,晚间秉烛苦读时,进来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只道是被土匪强抢欲做压寨夫人,趁夜逃出到了这里。彼此青春年少好相貌,互换定情之物就成了亲,第二日穷秀才醒来,才发现身边有一堆白骨.......。“
她听得身后有人在低笑,估摸也就十数步远的距离,原来明月清风一直不远不近跟着。
也就恰在此时,一缕山风吹动树梢,一只宿鸟凄鸣苍林,安静瞬间被撕裂,地动山摇、马嘶车动,人声呼啸。
舜钰被一片红亮刺的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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