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笋干,再配一大碗热腾腾软糯糯的燕窝粥,她盛了碗粥用调羹划拨热气,沈二爷伸手欲接过,田姜摇摇头,舀一勺递他唇边:“时辰不多了,我来喂二爷吃粥,您自挟饼和小菜罢。”
沈二爷看了看她,顺从地含下粥,握起筷箸吃了两块元宵饼,每碟小菜吃了大半,田姜又盛了碗燕窝粥喂他吃下,再去端来香茶伺候他漱口。
沈二爷站起脱去直裰,田姜捧来官服替他由内至外换上,她的动作十分娴熟利索,直至最后系佩绶时才缓慢下来,一个结儿系了又拆、拆了又系,翻来复去就是打不好。
沈二爷叹口气,大手握住那纤白指尖,冰冷的没有温度。
看她垂颈就是不肯抬头,以为这样他就看不见她发红的眼眶麽?
她这样不哭不闹不让他烦忧的模样儿,却着实令他更加的心疼难舍。
把她揽进怀里,语气低沉又温柔:“九儿莫担心,此事皆因昊王的一封拜帖而起,皇帝正在削藩,疑吾与其有挂葛,却无切实可据能治罪,定一时耐吾不得,最坏的打算不过将我关禁数日,至于你们,他们不会动也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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