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缝好了,你试试看可合身?”
曹瑛放下茶盏,脱去青绿官服,再把竹青缠枝暗花厚帛袍利落穿上身,衣襟处绣只展翅山鹰,桀骜而鸷猛。
舜钰看他衣领总翻不齐全,索性趿鞋下炕,站他跟前伸手替其整理。
曹瑛忽然笑了笑:“你曾说过替我洗衣做饭暖被窝,洗衣做饭已得,何时暖被窝?”
舜钰后退两步也笑了:“我不是二娘,曹大人亦不是清风。”
曹瑛抓握住她的胳臂,嗓音低沉道:“脱下那层官皮便是清风。”
“你肯麽?”舜钰笑呤呤地抽手,记得前世里他升任锦衣卫指挥使、秩品三品,没野心没权欲又岂能做到。
“沈二爷肯麽?”曹瑛不答反问。
“不肯罢!”舜钰有些难确定,在她心目中,沈二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生就是吃官家饭的。
更况前世里,他嘴里说带她远避京城,却还不是贪恋权位终是把她舍弃了.......
曹瑛抿抿稍薄的下唇:“.......我可以!”
说的虽不直白,但舜钰却听懂了,见丁嬷嬷拎着食盒子掀帘进来,她坐回原位收拾针线笸箩,语气很坚定:“我不可以!”
曹瑛看了她片刻,没再提这档子事。
酒不曾碰,挟了些菜吃,又喝了小半碗羊肉白菜汤,他想想道:“皇帝已知沈二爷未死,抓你之心更为迫切,这房里有条暗道,若有朝情势危急,你可从此逃生。”
舜钰随他所指看去,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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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两人说话吃膳,金桂姐还在房里苦守,忽见虔婆身边丫头跑匆匆传话:“曹爷正往这边来哩。”
顿时心情如花怒放,抬手整整鬓角拉拉衣裳,揩着帕子出门立在廊下等,却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掂量着就算是一步三挪也早该到了,唤丫头去瞧瞧怎麽回事儿。
丫头去而复返回报:“进南屋见那娼妇去了。”
金桂姐呆了半晌,拗着劲道:“他或许有事同她说,我再等会不晚。”跺跺脚掀帘进了房,却又无事可做,索性抱过月琴倚在炕沿胡乱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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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同曹瑛用过饭,就听得窗外有人问:“曹爷可是在这里呢?”
丁嬷嬷出门看是个小丫头,便